第 2章 阉党对阉人 (第1/3页)
长安欣欣向荣,关外的归化城乱成了一锅粥。
到处在打,到处在死人,素囊台吉状若猛虎。
作为“富冠诸部”的大部,自从知道自己草垛场着火后……
素囊台吉人就疯了。
一个人一旦失去了理智,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,他带着人,在城里疯狂的寻找着放火之人。
卜石兔的草垛子场被点燃。
接连两个草垛子场被点燃,整个归化城瞬间被黑烟笼罩。
卜石兔也来了火气,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有些力不从心。
原本以为把余令的人头带回来,在大明的外在压力下所有人能一致对外。
如今看来不成了。
素囊台吉斩了自己派出去的说客,双方已经没有了余地。
直到此刻起他才明白什么大明人爱说的那句话。
什么是叫做人算不如天算,什么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……
“杀!”
卜石兔红着眼下达了命令,王城的武库打开,一排排的甲胄,一排排的铁器。
这些家伙都是他这些年从大明商人那里买来的。
不多,也就只有五百套而已。
可在这城里,五百套甲胄足以横着走。
望着眼前齐整的狼骑,卜石兔深吸一口气:
“平叛,敢反抗者杀,走在街头游荡者杀,不听调令者杀!”
“是!”
卜石兔缓缓地合上面罩,喃喃道:
“素囊,四年之争我胜,这一次你看着,我会亲自拧下你的脑袋,我要告诉所有人,谁才是草原的王!”
……
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起余令。
也没有人能想出余令在这件事担任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,只知道他是一个胆小鬼罢了。
一个不辞而别,被一场刺杀吓坏了的胆小鬼罢了。
没有人会认为这一切祸乱的根源都是因为这个胆小鬼。
土默特的内乱其实从扯力克染疾死后就已经开始酝酿了。
在土默特部,顺义王位的继承有祖训,“后代子孙嗣封以长”。
作为扯力克嫡长孙的卜石兔有无可挑剔的优势。
但素囊台吉不这么看。
他的祖母是三娘子、父亲不他失礼,母亲是把汉比妓。
在土默特这些顶尖的大部族里,每一个人都是实权人物,他这一脉算是真正的实力强大。
因为不服,祸患在扯力克死后就开始了。
今日的祸患只不过是先前酝酿的提前爆发。
余令只不过拿着针,轻轻刺了一下那个亮晶晶的脓包罢了。
哒哒哒马蹄声在城墙根下回荡……
袁万里揉了揉冻僵的脸,低声喃喃道:
“余令你可不能死啊,我们说好的长安相见,你可不能忘记啊!”
榆林卫眼看在即。
袁万里再次忍不住为余令祈祷。
没有人比他还清楚余令在做什么事,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有多凶险。
从内心而言,在开始的时候袁万里很不喜欢余令。
第一次的井陉县相遇时候袁万里对余令没有多少的好感。
早在驿站他就认出了余令,但他懒得去打招呼。
因为他觉得余令不是好人。
年纪轻轻,学问一般,身居高位,头一次进宫就打了三十多位御史同僚以及其他官员。
这明显非君子所为。
君子是以辩上下定民志,而不是争勇斗狠。
他认为余令的官位都是走关系得来的。
等一路随行,在井陉道看到余令大杀四方,最后把人头拿出去卖钱。
那一刻他没说什么,只觉得道不同。
等到了长安……
望着那一个个的水塘,河道上的拦水坝,再到后面的剿匪,他发觉余令是真的在为百姓考虑。
他能看的出来余令这么做是带着私心的。
因为他总觉得余令在害怕什么,所以才不遗余力的去做这些。
可余令在害怕什么,到现在他还没猜出来。
在长安住了数月之后袁万里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错了。
长安的年景不好是众所周知的,奏折里说的最多的就是干旱少雨,民不聊生,税收困难,百姓外逃。
可等自己到了长安,望着那一个又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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