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章悄悄说小丽慢些飘(三) (第1/3页)
乌鸦突然撞在西厢房的窗户上,玻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。林夏望着屏幕上定格的黑暗,突然明白那不是电流声,而是井水涌动的声音。当她把耳朵贴在地板上时,听到地下传来微弱的滴水声,像是有人在很深的地方哭泣,又像是有人在哼唱着不成调的摇篮曲。
孙运清把半块玉佩放在月光下时,祠堂的供桌突然震动起来。香炉里的香灰簌簌落下,在青砖地上拼出朵残缺的风铃草。韦蓝欣掏出罗盘,指针疯狂地绕着供桌转动,最后指向神龛后的暗格。
暗格里藏着个紫檀木盒,锁扣上刻着 “李” 字。打开时一股樟木香气扑面而来,里面铺着块红绒布,放着另外半块玉佩。当两块玉佩拼在一起时,龙纹突然发出淡淡的金光,在墙上投出幅完整的图案 —— 李宅的平面图,井的位置用朱砂标着个 “安” 字。
“是藏宝图。” 张晓虎的声音带着兴奋,他指着图上的红点,“这里是西厢房,这里是祠堂……” 他突然顿住,指着井边的个小标记,“这是什么?像个婴儿的形状。”
陈婷突然想起婚纱口袋里的顶针,内侧刻着的 “李” 字旁边,有个极小的 “安” 字。“是念安。” 她的声音发颤,“小丽说过,要把传家宝留给儿子。” 她突然抓起玉佩往井边跑,银镯子在月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。
林夏跟到井边时,陈婷正用玉佩刮着井壁的砖块。第三排空缺的砖洞突然松动,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。“里面有东西。” 她的手指探进去,摸出个沾满泥浆的布包,打开时滚出串银饰,其中有只小镯子,内侧刻着 “念安” 二字。
韦蓝欣突然按住布包,她的罗盘指针指向包底的暗层。张磊用小刀划开布面,里面露出张泛黄的出生证明,母亲栏写着 “刘小丽”,父亲栏却是空白的,只有个模糊的指印,和任东林在接生记录上发现的完全吻合。
“不可能。” 任东林的脸唰地白了,他后退时撞翻了辘轳,井绳哗啦啦地掉进黑暗里。
“我那时候在警校读书,根本没来过李宅……” 他突然捂住嘴,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,“除非…… 是我双胞胎弟弟。”
李婉儿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娃娃,烧焦的脸上贴着张照片,是个眉眼清秀的年轻人,和任东林长得一模一样。“这是我在炕洞里找到的。” 她指着娃娃的衣角,“绣着个‘明’字,是任东明的明。”
任东林的手突然剧烈颤抖,他从钱包里掏出张合照,两个男孩穿着同样的校服,站在县中学的门口。“我弟弟 1998 年失踪了。”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警方说是离家出走,可我知道…… 他那天说要去李宅见个重要的人。”
录像带突然自动播放起来,画面还是那间昏暗的厢房。刘小丽抱着婴儿坐在墙角,面前站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,侧脸和任东林一模一样。
“东明,你一定要救他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哀求,“***知道了他不是亲生的,要……”
画面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,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。当镜头再次清晰时,任东明倒在地上,胸口插着把剪刀,刘小丽的手指沾满鲜血,正疯狂地往婴儿襁褓里塞着什么东西。
林夏突然按下暂停键,她认出婴儿襁褓里露出的角 —— 是半块龙纹玉佩,和孙运清怀里的那半块严丝合缝。檐角的铜铃突然齐声炸响,乌鸦群从老槐树上腾空而起,在李宅上空盘旋成个黑色的漩涡,像朵盛开的罂粟花。
林夏在西厢房的地板缝里发现那包种子时,晨露正从窗棂渗进来。淡紫色的风铃草种子裹在油纸里,每颗都用红绳缠着,像串小小的吊死鬼。她想起刘小丽日记里的话:“种下风铃草的地方,会开出回忆的花。”
韦蓝欣把种子撒在院子里的空地上,浇上井水的瞬间,嫩芽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土而出。淡紫色的花瓣层层展开,花心却泛着诡异的暗红,像是浸透了血。“这是变种。” 她的声音发紧,“用尸水浇灌才会这样。”
陈婷突然捂住鼻子冲进堂屋,八仙桌上的合照正在发生奇怪的变化。照片里的刘小丽渐渐变得透明,她身后的十个年轻人脸上,都浮现出朵风铃草的印记,和陈崇玲腕上的胎记一模一样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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