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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姑娘妳的名字好男性(一)

    第二十一章姑娘妳的名字好男性(一) (第2/3页)

   “傻丫头,烧得说胡话了。” 奶奶将一块浸透井水的棉布敷在她的额头上,“奶奶这就去后山采草药,你乖乖躺着别动。”

    那天晚上,奶奶没有回来。直到第二天清晨,村民才在悬崖下发现了她的尸体。奶奶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鱼腥草,根茎上的泥土沾满了暗红的血渍,像是一朵朵绽放的死亡之花。

    李默寒蹲下身,双手撑着井台,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。井水里的倒影被雨水搅得支离破碎,如同她此刻混乱不堪的心绪。她仿佛又听到了奶奶临终前的那句话,在空旷的山谷里反复回荡:“女人家,就该守着这口井,守着这祖业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门外传来。李默寒警觉地抬起头,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胶鞋的***在篱笆缺口处。男人的裤腿卷到膝盖,露出结实的小腿,上面沾着不少泥点,像是刚从田里劳作回来。他的肩上扛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,刀柄上缠着的红布条在风雨中飘扬,格外显眼。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” 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山口音,像是在嚼着一块生硬的石头。

    李默寒猛地站起身,下意识地将帆布包挡在身前,仿佛那包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。她这才注意到男人腰间别着的烟袋锅,铜制的烟锅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,让她想起爷爷生前常用的那只。

    “我是李默寒。” 她的声音有些发紧,像是喉咙里卡着一根细小的鱼刺,“这座房子的主人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被某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。他吐掉嘴里叼着的草根,柴刀在手中转了个圈,稳稳地插进背后的刀鞘里。“张老四说这宅子早没人了。” 他说着,朝她走近了两步,“我叫王铁山,就住在山脚下。”

    李默寒的目光落在他磨得发亮的解放鞋上,突然想起昨天在镇上旅馆听到的闲话。有人说王铁山是个光棍汉,十年前在矿上出了事故,一条腿瘸了,从此就一直独居在山里。还有人说,他夜里经常会偷偷摸摸地到后山去,没人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。

    雨势渐渐小了,天边露出一抹惨淡的鱼肚白。王铁山指了指西厢房的方向,那里的屋顶有个明显的破洞,像一只黑洞洞的眼睛,正无声地注视着他们。“漏雨厉害,我去给你找块塑料布盖上。” 他说完,转身就往院外走,步伐果然有些蹒跚。

    李默寒看着他消失在竹林深处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蹲下身,重新整理帆布包里的东西。当她的手指触到那本烫金封面的《婚姻法》时,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。她低头一看,发现食指被书页边缘划破了,一滴血珠正慢慢渗出,在洁白的封面上晕开,像一朵悄然绽放的红梅。

    她盯着那滴血,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法庭。法官敲击法槌的声音在空旷的审判庭里回荡,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。张诚的律师唾沫横飞地陈述着她的 “罪状”:常年在外打工,不顾家庭;性格暴躁,多次与邻居发生争执;甚至还怀疑她有外遇。

    “李默寒,你可知错?” 法官的声音威严而冰冷,像是一把重锤敲打在她的心上。

    她当时只是死死地盯着被告席上的张诚,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爱她一辈子的男人,此刻正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。她想起结婚那天,他也是穿着这样一双解放鞋,跪在她面前,手里举着一枚用易拉罐拉环做的戒指。“默寒,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。” 他当时的承诺还历历在目,如今却早已化为泡影。

    “这房子有三十年没住人了吧?” 王铁山的声音将她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。他抱着一卷塑料布站在廊下,雨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滑落,在下巴尖汇成细小的水流。“去年台风把东墙吹塌了一半,我用水泥补过。”

    李默寒这才注意到墙角新抹的水泥,灰白的颜色与周围斑驳的土墙格格不入,像是一块突兀的补丁。她突然想起奶奶说过的话,女人的身子就像这土墙,一旦破了相,就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模样了。

    王铁山爬上梯子,塑料布在他手中展开,发出哗啦啦的声响,像是一面旗帜在迎风飘扬。李默寒站在屋檐下,看着他佝偻的背影,突然发现他的裤脚还在滴水,在青石板上积成一小滩水渍。那水渍的形状,像极了她小时候画过的山茶花。

    “你打算住多久?” 王铁山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,被风吹得有些飘散。

    李默寒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帆布包里的那张离婚判决书,纸张边缘已经被雨水浸得有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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