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五章城郊废弃兵工厂黑煞 (第2/3页)
的长着蝙蝠翅膀,有的四肢是机械结构,最深处那个舱体里,蜷缩着个与林深年纪相仿的少年,脸被某种薄膜覆盖,只露出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。
“那是你的克隆体。” 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,他的右手已经完全变成了螯肢,“当年你父亲把基因序列藏在你身上,他们就克隆了几十个‘容器’……”
培养舱突然集体亮起红光,营养液开始翻滚。林深看到自己的克隆体睁开眼,嘴角裂到耳根,露出和 “黑煞” 一样的尖牙。走廊尽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,“林建军” 正顺着墙壁上的管道攀爬,枪管组成的手指抠进混凝土,留下蜂窝状的弹孔。
“销毁装置在地下三层的反应堆。” 陈默突然用螯肢刺穿自己的喉咙,银灰色的血液喷溅在林深身上,“我的血能暂时抑制它……”
他的身体迅速干瘪,变成层透明的薄膜。林深抹掉脸上的血,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子弹在接近自己时会液化 —— 陈默的血里有抗体,而这种抗体,来自他父亲赵志国的基因。
走廊的地面开始融化,露出下面蠕动的肌肉组织。林深踩着不断异化的地面冲向楼梯间,身后传来培养舱破裂的声音。
他在拐角处撞见那个克隆体,对方正用和他相同的声音嘶吼,却在接触到他身上的银灰色血液时,皮肤开始冒烟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 林深突然笑起来,父亲当年销毁数据是假,故意让 “黑煞” 寄生在自己体内才是真,“你需要我的基因来进化,却又被赵志国的抗体克制。”
地下三层的反应堆室像头钢铁巨兽,中央的压力容器里翻滚着墨绿色的液体,表面漂浮着层银白色的薄膜。林深看到容器壁上贴着张泛黄的照片,是他父亲和赵志国年轻时的合影,两人身后的黑板上写着 “共生体可控性实验”。
“林建军” 出现在门口,枪管手臂对准他。林深突然扯断吊坠,将那半片弹壳扔进反应堆。墨绿色液体瞬间沸腾起来,银白色薄膜剧烈收缩,露出下面无数细小的血管,像在痛苦地抽搐。
“你父亲选择成为容器,就是为了困住它。” 陈默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,像是某种最后的意识残留,“但它学会了模仿记忆…… 包括你父亲对你的爱。”
“林建军” 的枪管手臂开始颤抖,胸腔里的弹壳心脏转速减慢。林深看到他额头的菱形疤痕在发光,和自己的胎记产生共鸣。反应堆的压力阀开始喷气,淡紫色的烟雾中,他仿佛看到父亲站在里面,隔着厚厚的玻璃对他微笑。
“销毁序列需要亲属的基因激活。” 林深割破手掌,将血滴在控制台的扫描器上。屏幕亮起红光,开始倒计时。“但你模仿的再像,也成不了真的他。”
“林建军” 发出痛苦的嘶吼,枪管组成的身体开始瓦解,弹壳剥落时露出里面灰白色的肌肉组织,却在接触到反应堆的辐射后迅速碳化。林深转身冲向紧急出口,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,热浪掀飞了他的外套。
跑出厂区时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林深回头望去,整座兵工厂正在坍塌,银白色的黏液从废墟里渗出,接触到阳光后迅速蒸发,升腾起淡紫色的烟雾。
山脚下停着辆黑色轿车,车窗降下,露出张与陈默有七分相似的脸。老人递给他份文件,封面上印着 “黑煞项目善后处理小组”。
“你父亲最后的请求,是让你自由选择。” 老人的左眉骨有块疤痕,和陈默异化后的位置相同,“赵志国当年没跑,他用自己的基因培育出抗体,藏在我们家族的 X 染色体里。”
林深翻开文件,第一页是张合影 —— 他父亲站在中间,左边是赵志国,右边是个抱着婴儿的女人,怀里的孩子戴着和他同款的吊坠。照片背面写着日期:1990 年 3 月 17 日,他出生那天。
远处的废墟突然传来声悠长的嘶吼,像某种不甘的悲鸣。林深握紧胸前的吊坠,金属在掌心烙下温热的触感。他知道这不是结束,那些散落在土壤里的基因片段,迟早会在某个潮湿的角落,再次孵化出名为 “黑煞” 的噩梦。
但至少现在,他终于明白父亲留下的那句话 ——“最坚硬的铠甲,往往是用最柔软的东西铸成”。
就像那些包裹着 “黑煞” 的弹壳,看似冰冷坚硬,内里却藏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温度。
林深在兵工厂废墟前站了整整一小时,直到晨露浸透工装。老人的黑色轿车早已消失在山路尽头,那份文件却在他掌心烫得惊人。
最后一页附着张基因序列图谱,两条螺旋链在末端缠绕成结 —— 他的 DNA 与 “黑煞” 样本存在 23% 的吻合度,恰好是人类与黑猩猩的基因差异比例。
“所以我是…… 容器?” 他对着初升的太阳喃喃自语,左眉骨的胎记突然发烫。远处传来警笛声,红蓝灯光在晨雾中洇开,像稀释的血。
林深把文件塞进防水袋,转身钻进后山的密林,靴底再次沾上那种暗红色的黏土。
矿洞口藏在藤蔓缠绕的断崖下,洞口被爆破过,焦黑的岩石间露出半米宽的缝隙。三天前陈默靴底的黏土就来自这里,而父亲日记里夹着的地图,用红笔在矿洞位置画了个圈,旁边标注着 “蚁后”。
林深摘下防毒面具,一股甜腥气扑面而来。矿道岩壁上布满指节粗的孔洞,排列方式与兵工厂里的弹壳鳞片如出一辙。他打开紫外线手电筒,岩壁瞬间亮起成片的荧光绿,像某种生物的消化系统。
“果然是连通的。” 他用消防斧劈开挡路的朽木,斧刃撞上硬物发出闷响。拨开木屑,发现是具被岩石压碎的防护服,胸前的编号牌还能辨认 ——731-09,正是父亲当年的工号。
防护服口袋里装着半截录像带,金属外壳布满牙印。林深想起招待所的老式录像机,突然意识到陈默为什么要带他去那种地方。录像带里的内容在他脑海里炸开时,矿道深处传来翅膀振动的嗡鸣。
画面里的父亲比记忆中年轻十岁,穿着白大褂站在培养舱前,身后的赵志国正往注射器里抽取墨绿色液体。“共生体必须保持宿主意识,否则会失控。” 父亲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,“我已经在基因序列里加入抑制片段。”
赵志国突然转身,镜头剧烈晃动,能看到他左脸爬着银灰色的纹路:“你想让它变成你的孩子?林建军,你疯了!”
培养舱的玻璃突然炸裂,录像在刺耳的尖叫声中中断。林深按下暂停键,发现画面角落有个模糊的人影,穿着和他现在这件一模一样的工装,左眉骨有块菱形的光斑。
翅膀振动声越来越近。林深关掉手电筒,摸出工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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