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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影视城里演戏飘

    第十九章影视城里演戏飘 (第2/3页)

,那行血字旁边,不知何时多了行娟秀的小字:“这次,我演完了。”

    远处的留声机再次响起,是周璇的《天涯歌女》。阳光穿过摄影棚的玻璃穹顶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舞台上的聚光灯。

    新剧组进驻三号摄影棚那天,我正在整理陈小晶的遗物。牛皮纸箱里翻出半盒褪色的胭脂,脂粉味混着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。

    “这些是……” 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正蹲在纸箱前,指尖捏着张泛黄的稿纸。他胸前的工作证写着 “编剧 林墨”,字迹被咖啡渍晕开了一角。

    我猛地把稿纸抽回来 —— 那是陈小晶未完成的剧本残页,第 37 场戏的结尾处有个烧焦的黑洞。三天前整理时明明夹在日记本里,此刻却像长了脚似的跑出来。

    “陈老师的东西不能碰。” 我的声音发紧,想起昨夜摄影棚的怪事。道具枪里的空包弹不知被谁换成了真子弹,幸好道具师检查时发现弹头反光,不然今早拍枪决戏就要出大事。

    林墨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:“我知道她。《雾都谍影》的编剧提起过,说陈老师总在片场改台词。” 他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录音笔,“你听这个。”

    电流杂音里浮出细碎的脚步声,接着是陈小晶的声音,比我记忆中要清亮些:“苏曼丽不该死在教堂,她得活着看到胜利……” 录音戛然而止,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掐断。

    “昨天在档案室找到的。” 林墨的手指在录音笔上摩挲,“1998 年话剧团的排练记录,陈老师当年因为改剧本被辞退,就是这段录音里的戏。”

    我盯着他手里的剧本残页,忽然注意到页边空白处有行极淡的铅笔字:“7 月 13 日补拍,钟楼第三层。” 那是陈小晶出事的日子,也是她反复修改的场次。

    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摄影棚,照亮漂浮的尘埃。林墨突然指着布景墙:“那里好像有字。” 我们搬开沉重的道具柜,青砖墙上果然有凿刻的痕迹 ——“35000”,数字被雨水泡得发乌,像是用鲜血写就。

    “三万五千字,刚好是剧本的总字数。” 林墨忽然笑了,“我查过民国档案,1941 年真有个叫苏曼丽的女特工,潜伏在汪伪政府,1945 年抗战胜利那天失踪了。” 他从包里翻出张泛黄的老照片,穿旗袍的女人站在钟楼前,眉眼竟和陈小晶有七分像。

    当晚拍夜戏时,怪事接踵而至。饰演汉奸的演员突然说不出台词,对着空气磕头;化妆镜里总多出个穿旗袍的影子;最吓人的是场记单,每场戏的拍摄时间都被改成了 “1941 年某月某日”。

    我在道具间找到林墨时,他正用放大镜看那页残稿。黑洞边缘的焦痕里,隐约能辨认出 “***” 三个字。“她不是摔死的。” 他声音发颤,“剧本里写着苏曼丽吞毒自尽,可威亚断裂是意外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整栋楼突然停电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,我看见林墨身后站着个穿月白旗袍的身影,正低头看着他手里的稿纸。陈小晶的脸在绿光里半明半暗,嘴角似乎噙着笑。

    “补完它。” 一个极轻的声音擦过耳畔,像风吹动书页。

    林墨猛地回头,却只撞见晃动的应急灯。他抓起笔在残稿上疾书,笔尖划破纸面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我凑过去看,他写的不是台词,而是一行日期:1941 年 11 月 25 日,教堂,***。

    窗外突然传来钟鸣,凌晨三点整。三号摄影棚的老座钟早就停了,此刻却在黑暗里发出悠长的颤音。林墨的笔掉在地上,他指着稿纸黑洞处 —— 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个血色指纹,正慢慢晕染开来,像滴落在纸上的眼泪。

    “她在等。” 我捡起笔塞进他手里,“等我们写完结局。”

    应急灯闪烁的间隙,我仿佛看见陈小晶坐在导演椅上,手里捧着那本三万五千字的日记,旗袍下摆沾着的血迹正慢慢变成朱砂色,像极了舞台上的胭脂。

    雨丝斜斜地织着,把民国街的青石板洗得发亮。陈小晶攥着湿透的旗袍下摆,站在雕花楼的廊下看场务们扯塑料布。她鞋跟断了一只,是刚才抢戏时被道具箱绊倒的,现在只能踮着脚,像只受伤的丹顶鹤。

    “小晶,补妆!” 副导演的吼声穿透雨幕。她踉跄着跑过去,化妆师往她苍白的脸上拍胭脂,粉饼碎屑混着雨水滑进衣领,凉得像冰。

    这场夜戏拍的是姨太太跳楼。威亚师傅检查着钢丝,金属扣在雨里泛着冷光。“别怕,我给你调慢速度。” 他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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