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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海棠影深

    第75章 海棠影深 (第1/3页)

    晨露未晞时,西院的垂丝海棠便醒了。苏挽棠立在廊下,看细碎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,像谁不小心撒了把新晒的米粉。她提着铜壶往白瓷缸里添水,腕间铜铃随着动作轻响,惊得阶下两只灰雀扑棱棱飞起来,翅尖掠过廊角的铜铃,叮咚声撞成一串。

    “姑娘,听说二小姐房里的灯直亮到三更。”小桃捧着帕子从角门进来,袖口沾着新采的茉莉,“二姑娘跪在正厅青砖上,额头都碰红了。”

    苏挽棠低头整理袖口,月白缎面映出她微抿的唇角:“跪的是她自己选的。”昨夜诗会上,苏若瑶的南珠手钏被当众拆穿是假货,尚书夫人当场命人将她押去祠堂跪抄《女诫》。原以为是做戏,不想曾向是真的——毕竟苏府嫡女的名声,到底关联着相府的体面。

    “姑娘心善。”小桃撇撇嘴,“若换作从前,二姑娘早闹得沸反盈天了。”

    “闹有什么用?”苏挽棠将最后一株海棠移到新换的陶盆里,“她若肯把心思用在读书上,何至于被陈若琳那些人踩在脚下耍?”她指尖抚过叶片上的晨露,“你去厨房说一声,让厨房给二妹妹送碗杏仁酪,温着些。”

    小桃应了声,刚要退下,忽见门房老周颤巍巍跑进来,额角挂着汗:“姑娘!定北侯府世子求见,说是...说是有北境的消息要面呈。”

    铜铃骤响。

    苏挽棠的手顿在半空,瓷壶里的水晃出几滴,溅在青石板上,晕开浅淡的水痕。她望着廊外那株老海棠,枝桠间还挂着昨夜诗会的灯笼残穗,心跳却比当年在玉佛寺躲追兵时还快些。

    “快请。”她将铜壶递给小桃,理了理鬓边的茉莉,“取我那身月白杭绸衫子,再把我父亲送的翡翠禁步戴上。”

    萧承煜立在垂丝海棠树下时,晨露正顺着他的玄色箭衣往下淌。他肩头沾着星点草屑,显然是连夜赶路来的——这与苏挽棠记忆里那个总倚在马厩门口啃糖葫芦的少年郎判若两人。他眉峰微蹙,眼底带着惯有的沉郁,却在看见苏挽棠时软了三分:“挽棠,别来无恙?”

    “萧校尉倒是风尘仆仆。”苏挽棠垂眸看他腰间的玄铁剑,剑穗是新换的,用的是北境特有的狼尾毛,“这趟北境,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萧承煜跟着她进了厅,目光扫过案头的《鲁班经》残页,喉结动了动:“我正是为这个而来。”他从怀中取出个油布包,层层打开,露出半卷焦黑的绢帛,“前日在玄甲营旧垒里寻到的,与你给我的残页能拼上。”

    苏挽棠展开绢帛,指尖拂过上面的机关图样。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连弩设计,弦扣处标着契丹文字,旁边用朱砂点了个“福”字——正是父亲信里提到的福王私印。

    “这机关能连发二十箭,射程三百步。”萧承煜指着图样,“玄甲营的叛军用的就是这个。我在旧垒的暗室里还发现了账本,福王每月往漠北送三十车精铁,名义上是换马匹,实则是给叛军打造兵器。”

    苏挽棠的手指停在“福”字上,指节微微发白。她想起半月前在玉佛寺,萧承煜浑身是血地说“北境要变天”,那时她还当是少年人的危言耸听,如今看来...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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