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 兄终弟及的朱厚熜 (第2/3页)
救了朱祐樘,也暂时维系了长子传承的法统。他目光深沉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朱棣看着天幕上那个黯然退场的“兴王朱祐杬”,心头莫名一跳,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悄然泛起。
若非泰山一震,这皇位传承,怕是要在父辈就掀起滔天巨浪了。
天幕流转,时间飞逝。画面聚焦到湖广安陆的兴王府。
正德二年八月初十,一个婴孩的啼哭打破了王府的宁静。
天幕清晰地映出这个孩子——朱厚熜幼年时的面容,眼神清澈,带着远超年龄的沉静。
“兴王世子朱厚熜,幼颖敏。”天幕的解说带着一丝难得的赞许,“其父献王(朱祐杬)亲授诗书,数遍即能诵。稍长,通《孝经》、《大学》,深谙修身齐家治国之道。”
画面中,小小的朱厚熜端坐书斋,朗朗背诵典籍,条理清晰,字正腔圆。
更令人侧目的是,稍大一些的他,竟在父亲指导下,一丝不苟地参与王府的祭祀大典,进退有据,礼仪娴熟,那份沉稳老练,全然不似孩童。
“嗬!”蓝玉抱着胳膊,看着天幕里那个小小年纪就板着脸主持祭祀的小人儿,忍不住嗤笑出声,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道:
“十二岁当家?管一大家子人?嘿!老子十二岁的时候,还在树上掏鸟窝,下河摸王八呢!这小子……有点意思!”他这话糙理不糙,道出了几分惊奇。
朱元璋也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。
这朱厚熜,看着倒是个好苗子,比明孝宗朱祐樘小时候那怯生生的模样强多了。朱棣则暗自点头,这兴王一脉的教养,倒是严谨。
然而,温馨的画面被骤然打破。
【正德十四年六月十七日,兴献王朱祐杬薨,年四十四。】
画面是肃穆的灵堂,年仅十二岁的朱厚熜身披重孝,跪在父亲灵前。
他稚嫩的肩膀微微颤抖,但腰背却挺得笔直,紧抿着嘴唇,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。在他身后,长史袁宗皋躬身肃立,眼神凝重。
天幕的声音带着沉重:“世子朱厚熜,以冲龄弱质,在长史袁宗皋辅佐下,总摄兴王府事。”
一个十二岁的孩子,骤然失去父亲,扛起一个亲王府的重担。
这份沉重,透过天幕,清晰地传递出来。
奉天殿前,连最粗豪的武将,也收敛了神色。
天幕的光影急速流转,掠过正德帝朱厚照纵马驰骋、豹房嬉戏的荒唐身影,最终定格在正德十六年三月十四日,那笼罩着死亡阴云的紫禁城。
【明武宗朱厚照,驾崩。无嗣。】
八个字,冰冷如铁。
画面随即切换到文渊阁。须发皆白、神情肃穆的首辅杨廷和,端坐于书案之后。
天幕的镜头仿佛能穿透人心,清晰地映照出他眼底深处翻涌的复杂思绪——有对先帝早逝的沉痛,有对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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