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几多恩怨几多愁(七) (第2/3页)
惠园内一片静谧,众人皆已歇下,唯有赵班主的房间还透着昏黄的灯光。
孟春深推门而入,赵班主正端着茶壶,手猛地一抖,茶水溅出几滴,慌乱间他扯出一抹殷勤的笑,“哎哟,孟老板,您可算回来了,今儿这一场戏下来累着了吧?”
孟春深没有理会他的寒暄,目光如炬,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,眼神中仿佛燃烧着怒火:“赵班主,我也不与你兜圈子,今天鸿福会馆的事,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?”
赵班主眼神闪躲,佯装镇定地笑道,“孟老板,您这是说什么话?我搞什么鬼,今天我一直都呆在祥惠园里,阿强阿中他们都是知道的啊。”
孟春深冷哼一声,向前逼近一步,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的心思。祥惠园里,数你对百越班最不满,那些闹事的人里,分明有我们的戏迷。”
“如果不是有人从中挑拨撺掇,他们怎会做出这种事?还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人,你敢说与你毫无关系?”
赵班主的嘴唇嗫嚅着,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摆动:“孟老板,冤枉啊!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,我怎会去找人砸百越班的场子呢?我每天都在忙着园子里的事务,哪有闲工夫去管这些啊。”
孟春深审视着他,目光如刀般锐利:“今没闹出什么事情,我暂且放过你,但你最好清楚,百越班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,若是你再敢有任何小动作,我定不轻饶。”
说罢,他拂袖而去,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。
孟春深独自走在祥惠园的回廊下,月光洒在他身上,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,既有对戏班前途的担忧,又有对复杂人际关系的无奈。
良久,他终究沉沉叹了口气,身影被月光拉长,默默消失在夜幕之中。
秋意渐浓,风里透着丝丝凉意,恰逢寒露这日,是江寒露的十九岁生辰。
晨光熹微,江寒露与尹曼秋便登上百越班的小戏场,二人全情投入地演绎着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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