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8】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(44) (第2/3页)
眯眼,目光落在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上,眼底的暗芒愈发沉。
身后的魔修道:“君上,九重天的仙都快被杀光了,那沧洺神还在高台上坐着,您说……祂是不是怕了,才不敢下来?”
凡人渡劫可为仙,但神不一样。
——神是天地孕育而生的,从古至今,数来数去也不过寥寥几位,如今仅存的一位,即为沧洺神。
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笑,抬眼望向云层深处。
“怕?”他缓声开口,“开天辟地时便存在的神,哪会有害怕的东西?”
“那祂……”魔物欲言又止。
“祂不是怕。”男人目光掠过暗沉的天空,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讥诮,“祂只是冷心冷情罢了。”
“九重天的仙也好,底下的魔也罢,于祂而言,大抵都和路边的石子没什么分别。”男人道:“死了,散了,不过是天地间少了几粒尘埃,祂怎么会在乎?”
魔物猛地想起什么,“那芸大人岂不是……”
男人烦躁地捏了捏眉心,方才还冷冽的声气柔了些。
“别在她跟前提这些。”他顿了顿,望向远处被魔气染得发黑的云絮,“她现在这样就挺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芸司遥走下了城墙。
她走在血泥里,裙摆沾了红也浑不在意。
那些缠了百年千年的怨与恨,是她的骨血,是她的根,是无数的恨,攒了太久太久,终于在某个血月夜里,聚成了她现在这副模样。
万年前。
这里的天空从早到晚都是沉沉的黑。
山坳里、河谷边,随处可见厮杀的人影——
刀剑劈碎骨头,长枪刺穿皮肉。
人类为了掠夺生存资源展开了长达数年的战争。
打输的人沉在泥里,赢了的人也熬不过下一场厮杀。
血渗进土里,又被新的血盖过。
死不瞑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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