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8】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(45) (第2/3页)
他取过伤药与干净的布巾,随即闭紧了眼。
指尖先沾了些清凉的药膏,循着记忆,避开那层薄薄的兜身,朝着腰侧那道伤去。
布料本就贴身,他指尖刚触到伤周的肌肤,便觉一片温软细腻。
许是药膏凉,榻上的人轻颤了一下,喉间溢出细弱的气音。
玄溟始终闭着眼,长睫绷得紧紧的,额角渗出点细汗来。
明明只是上药,却像是耗尽了极大的定力。
约莫一炷香的功夫。
玄溟闭着眼,将干净的那只手搭在她的脉搏上,仔细把脉。
幸好只是些皮肉伤,内伤并不严重,往后几日仔细着养着,补些气血,就缓过来了。
玄溟指尖松了松,心里那点悬着的紧意也跟着散了散。
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,小心的盖在了芸司遥身上。
宽宽大大的一件衣服,将她整个人都拢了进去,连露在外面的手腕脚踝都遮得严实。
芸司遥昏迷了一个月。
在她昏迷的期间,这间小木屋被玄溟打理得愈发干净整洁。
原本落尘的木桌被擦得发亮,窗台上的陶罐里换了新采的野菊,黄灿灿地开着。
玄溟每日除了照看她的伤势、按时喂药,余下的大半时间都耗在打理屋子上。
又是一天晴朗日。
窗外的天光漫进来时,芸司遥的眼睫颤了颤。
她费了些力气才掀开眼。
入目是极为陌生的木梁,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药香,混着一丝清冽的檀木香气。
——是玄溟身上常有的味道。
她动了动手指,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,榻边的响动先传了过来。
“醒了?”
玄溟穿着一身白衣,正坐在矮凳上煎药。
芸司遥眨了眨眼,喉咙干得发紧,只能轻轻“嗯”一声。
喉咙瞬间干痒起来。
“咳咳……”
一声轻咳扯动了身上的伤,芸司遥疼得倒抽口冷气,这才彻底醒透。
……这是哪里?
她四肢缓慢的恢复知觉。
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是红色的,很浓很稠的红,漫开来时像要把人溺进去。
太阳穴隐隐发疼,芸司遥皱着眉凝神想了半晌,梦的内容宛如隔着一层薄雾。
越用力去抓,越想不起来。
“……醒了就先喝药吧。”玄溟将药炉上的陶罐提开,滤了药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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