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坟场迫降 (第2/3页)
能会有轻度颠簸区域。”
机舱广播里的“轻度颠簸”仿佛一个启动开关。
王飞翔猛地睁开眼,眼中没有丝毫睡意,只有锐利的警惕。
裴凡生敲击膝盖的手指骤然停止。
特派员则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,脸上那抹程式化的微笑不变,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。
王飞翔看向裴凡生,对方镜片后的眼神交汇,彼此都读到了一丝异常——全球卫星导航系统在北极圈内确有干扰,但三套顶尖系统同时、完全、彻底丢失的情况,极其罕见!更可疑的是机长提到“预计航程不变”的笃定。
裴凡生微微侧身,透过舷窗看向外面。不再是壮丽的北国风光。天幕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深紫色,上面扭曲着、跳跃着无数尖锐如锯齿的绿色光带,光芒的边缘带着非自然的锐利感,仿佛空间本身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出了裂痕。更令人心悸的是机舱内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一层淡蓝色的、质感奇怪的薄霜,指尖轻轻触碰,传来的并非纯粹的冰冷,而是一种渗透性的、带着微弱静电麻感的寒意。
“法则湍流空间畸变系数超过阈值……”裴凡生的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是在唇齿间摩擦,“环境参数剧烈改变,核心温度异常下降,这不像是自然的极地干扰。”
王飞翔没有回答,目光落在舷窗上那些扭曲的光线上,他的拳头在膝盖上无声地攥紧。
就在这时,特派员优雅地放下咖啡杯,笑容似乎加深了一丝:“极地的电磁活动总是如此迷人又烦人,不是吗?不过请放心,惯性导航精准可靠,不会让我们迷路的。”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安抚的姿态,但更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剧本。
王飞翔猛地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。“撒尿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,径直朝着客舱中后部的洗手间方向走去。
经过赵铁柱和其他几名渝前连士兵时,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好几道目光瞬间聚焦在自己身上,带着警惕和压力。王飞翔恍若未觉。
他的目标当然不是洗手间。他的目光投向通往货舱区域的那道厚重隔离门。两名陌生的士兵(显然是特派员的人)如同门神般伫立在那里,眼神冷漠而戒备。
王飞翔走到门前,伸手就去推。
门纹丝不动,牢牢锁死。
“站住!”左侧的守卫立刻端起了手中沉重的脉冲步枪,枪口微微抬起,指向王飞翔,声音冰冷,“货舱重地,禁止入内!”
王飞翔停下脚步,缓缓转过身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两人:“老子是新任的‘冰眼’站长。现在要检查我的货仓!开门,或者……”他向前逼近一步,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,“老子帮你们开!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冰冷的杀意如同寒风般从他身上弥散开来。两名守卫被那几乎实质化的气势逼得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,手指猛地扣紧了扳机护圈!客舱后部几乎所有的士兵都“哗啦”站了起来,枪口有意无意地指向这边!赵铁柱的额头上渗出冷汗,手按在枪套上,眼神在王飞翔和守卫之间剧烈挣扎。
僵持,如同拉满的弓弦。
“让他进去。”特派员温和的声音适时响起,打破了紧绷的气氛。他从前面缓步走来,脸上依旧是那副完美的微笑。“王站长以后也要管理这些‘珍贵资产’,提前熟悉一下也是应该的。开门吧,士兵。”
守卫不甘地看了特派员一眼,最终还是拿出通行卡刷开了厚重的隔离门锁。沉重的合金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小半。
一股比客舱更加刺骨的寒意,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——浓重的金属锈蚀味、低温消毒剂的味道,以及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又诡异粘稠,仿佛浓稠血液又混合着腐败甜腻蛋糕的气息——瞬间扑面而来,像冰冷粘湿的手拂过鼻腔。
货舱内部比客舱更加昏暗,只有几盏惨绿色的应急灯提供着有限的光照。中央区域,那个熟悉的黑色合金旧食样本箱,赫然被几条手臂粗的合金锁链,粗暴而牢固地焊死在一个沉重的装甲固定架上!箱子表面并非完全光滑,此刻在晦暗的光线下,王飞翔似乎看到它那金属外壳上隐隐流转着一层极其微弱的、令人不安的暗红锈色。更让他瞳孔收缩的是箱子侧面嵌入的一块小型生物活性监测屏!屏幕上原本应该是平稳波动的安全区间,此刻却剧烈地跳跃着,数值像疯了似的攀升——0.7%…1.2%…1.8%…2.4%…3.2%!一个远超安全阈值,随时可能引爆或引来更可怕存在的危险信号!
四名同样穿着EDC北极总部作战服、但面孔僵硬、眼神空洞如死鱼的士兵,如同四尊雕像,手持大口径磁轨步枪,枪体幽蓝的能量指示表明它们处于激发待命状态。他们分立在样本箱的四个角落,身形完全笼罩在固定架投下的巨大阴影中。合金门打开的声音丝毫没能引起他们的反应,只有王飞翔踏入货舱的瞬间,那四双毫无生气的眼睛,如同被精准控制的探照灯,“唰”地一下同时聚焦在他身上!没有询问,没有波动,只有冰冷的戒备和一种锁定目标般的扫描感,枪口似乎也随着他的移动而微不可查地调整着角度。
死寂。只有焊接处偶尔因为低温收缩发出细微的“咔哒”声,和样本箱内部监测器那近乎疯狂却无声的数值跳动。
没有语言对峙的必要。王飞翔的目光只在那令人心悸的数值和四个“活死人”般的守卫身上停留了短短几秒,便明白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协商的可能,也没有任何探查的余地。这是赤裸裸的武力禁锢和宣告——样本绝不容染指!
他什么也没说,面无表情地转身,退出了货舱。
沉重的隔离门在他身后无声关闭,隔绝了那冰冷、压抑、充满了腐朽甜腻和致命威胁的世界,也隔绝了那令人心惊肉跳的警报数值。
坐回座位,王飞翔甚至没有看特派员一眼,只是极其轻微地对裴凡生点了点头。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,没有发出声音,但口型清晰地传递了一个判断:“活死人…箱体异动…活性3%以上…焊死…”
裴凡生镜片后的眼神瞬间变得比北极的冰山还要寒冷数倍。他没有说话,指尖在腿侧极其细微地敲击了一个简短而危险的摩尔斯码。
“危险…陷阱…引爆或召唤…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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