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在现实与梦想之间 (第2/3页)
其实他明白巴特尔并非真的恶意相向,否则他的摄影器材和行李不可能完好无损。
巴特尔虽然把他的东西“扔”出了蒙古包,但每件物品都仔细包裹过,连镜头盖都没磕碰。
祁明远在床上辗转反侧,始终理不出头绪。
现在去乌云家显然不是明智之举,但以他现在的处境,恐怕大多数牧民都会对他这个外来者充满戒备。
他又该怎么破局呢?
祁明远躺在床上,父亲的怒吼声突然在脑海中炸响:“你都快三十的人了,还整天不务正业!隔壁老张家儿子大专毕业,现在在武汉一个月挣两万五!你好歹还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本科生……”
记忆中,母亲弱弱的劝解声插了进来:“老祁,孩子也有他的难处……”
“难处?”父亲的咆哮震得回忆都在颤抖,“钱可以打给你,一个月内必须给老子滚回来!不然永远别进这个门!我祁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!供你上大学花了多少钱?现在全小区都在看我们家笑话!写书,以后在跟我提写书,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儿子!”
“砰”的一声拍桌响,母亲还想说什么,却被父亲厉声喝断:“你闭嘴!都是你惯出来的!”
祁明远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抄起矿泉水瓶就往墙上砸。
塑料瓶“咚”地撞在墙上,又无力地滚落在地。
他盯着那个瘪掉的瓶子,突然笑出了声,这个矿泉水瓶子,此刻像极了自己。
其其格盘腿坐在蒙古包的地毯上,借着油灯微弱的光亮,小心翼翼地用胶布粘合相机裂开的机身。
从清晨到日暮,她滴水未进,连蒙古包的门帘都没掀开过。
这无声的抗议,巴特尔看在眼里,却始终没有来劝。
手指抚过相机上斑驳的划痕,这是陪她记录过赛里木湖四季的老伙伴。
晨雾中的牧群,落日下的敖包,暴风雪里傲然挺立的经幡……
每一道伤痕都是回忆。
胶布粘到镜头卡口时,一颗泪珠突然砸在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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