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 暗处的暴行 (第2/3页)
铃,在不知何处吹来的阴风中,发出“喀啦“、”喀啦”瘆人的碰撞……
石窟的中央位置,赫然矗立着一尊三足两耳的巨型青铜鼎!鼎身刻满了扭曲蠕动的符文和赤裸人体痛苦挣扎的浮雕;鼎下烈火熊熊,暗红色的火舌舔舐着冰冷的金属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;鼎内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正,在疯狂地翻滚、冒泡,散发出浓烈到刺鼻的腥甜药味!那咕噜声,正是来源于此!翻滚的气泡破裂时,偶尔带起一些……难以辨认的、似乎是毛发或是碎骨的残渣!
围绕着巨鼎的,是地狱般的景象!
七八个赤条条的人,不,已经很难称之为人!他们被粗糙的铁链穿透了琵琶骨,像待宰的牲口一样吊在从洞顶垂下的铁钩上!身体以各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瘦骨嶙峋……皮肤上布满溃烂的脓疮和黑紫色的瘀痕!他们的眼睛大多浑浊无神,只有极度的痛苦和麻木,如同破碎的玩偶!
几个同样穿着王府低级仆役服饰,戴着惨白无脸面具的人(无面役),正手持带倒刺的皮鞭和烧红的烙铁,沉默而精准地“工作”着。
“啪!”
一鞭子抽在一个吊着的少年的背上,皮开肉绽!那少年身体猛地一抽,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堵住的、不似人声的嘶嗬,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有浑浊的泪水混合着血水,从眼角滑落……
“滋!”
烧红的烙铁,狠狠摁在一个女人的大腿内侧!皮肉焦糊的恶臭瞬间弥漫!女人像离水的鱼一样,疯狂地弹动起来,被穿透的锁骨处鲜血狂涌,铁链“哗啦”作响!她张大了嘴,却只发出“嗬嗬”的漏气声,眼球暴突,几乎要掉出眼眶!
更让熊淍头皮炸裂的是,巨鼎旁边,一个身材异常高大、穿着暗红色镶金边袍服、背对着他的身影(血袍人),正揪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的头发,将他枯瘦的头颅强行按向沸腾的鼎口!墨绿色的毒液翻滚着,灼热的气浪炙烤着老者的脸皮!
“嗬……嗬……王……”
老者似乎认出了什么,浑浊的眼里,爆发出极致的恐惧和绝望,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!
“时辰到了!老东西,你的髓,贵客等着下酒呢!”
血袍人的声音嘶哑低沉,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,听不出年纪,却蕴含着令人骨髓冻结的残忍!
他手上猛地加力!
“不!”
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戛然而止!老者的整个头颅,被生生按进了那翻滚的、墨绿色的沸液之中!
“咕嘟嘟……”
鼎内冒起一连串巨大的气泡!老者的身体像触电般疯狂地痉挛、抽搐!双腿徒劳地蹬踹着空气!仅仅几息之后,那剧烈的挣扎就变成了微弱的、神经性的抽动……最后彻底瘫软下去,如同一条破败的麻袋。
血袍人毫不在意地松开手,老者的无头尸体软倒在地,脖颈断口处一片焦黑,散发着熟肉和药汁混合的诡异气味!而他那颗头颅……已然消失不见,彻底溶解在了那恐怖的沸鼎之中!只有几缕花白的头发,在墨绿色的液面上漂浮了一下,随即被翻滚的泡沫吞没!
“下一个!”
血袍人随意地甩了甩手上沾染的几滴墨绿色液体,声音平淡得像在吩咐上菜!
一个无面役立刻上前,用铁钩拖开老者的尸体,像丢弃垃圾一样甩到角落!那里,已经堆叠了好几具同样残缺不全、或是干瘪枯槁的尸体!
熊淍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!胃里翻江倒海,酸水和胆汁疯狂地涌上喉咙!他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裂开,指甲深深抠进石壁,留下几道带血的划痕!
畜生!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! 什么仁义道德!什么悲悯天下!
王道权!
王道权!
……
这个名字,在熊淍的心中疯狂地咆哮、燃烧!他恨不得立刻呲牙舞爪冲下去,用利齿将这群魔鬼咬碎、嚼烂!尤其是那个穿着血袍的魔鬼!那背影……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……
然而,理智的最后一根弦,死死绷紧!下面守卫森严,那些无面役动作僵硬却异常精准,显然训练有素!那个血袍人,气息更是如同深渊,深不可测!硬拼,只有死路一条!不仅救不了人,自己也会变成这沸鼎里的一缕冤魂!
他强迫自己冷静,像一块冰冷的石头,将身体更深地嵌入阴影的罅隙,只留下一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,牢牢地盯住下方……
这时,一个戴着无面面具,服饰明显更精致、袖口绣着银色暗纹的管事(银纹管事),快步走到血袍人的身边,微微躬身,声音带着刻意的谄媚和一种非人的冰冷!
“尊使,今日这批‘老材’的‘髓油’已够火候,药性也足了。只是……方才上面传话,说‘新芽’出了一点岔子!”
“嗯?”
血袍人没回头,只是从鼻子里“哼”出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单音节,他正从一个无面役捧着的玉盘里,拿起一根细长的、闪着幽蓝寒光的骨针,饶有兴致地拨弄着鼎中翻滚的液体。
银纹管事腰弯得更低了。
“是‘九号窖’送来的那株‘寒月新芽’,本已到了‘移栽’入鼎的最佳时辰,谁知……她体内那点残存的‘执念’突然反噬,冲开了部分禁制,伤了两个看守,竟让她逃出了窖室!”
熊淍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!
寒月新芽?
九号窖?
执念反噬?
逃出?
……
每一个字,都像重锤砸在他的心上!
岚!一定是岚!她的“执念”是什么?是他!熊淍!她还记得他!
巨大的狂喜和更深的恐惧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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