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递归真实·在无限镜像中下坠 (第3/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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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常警告：检测到递归天使苏醒】
“原来我才是病毒。“苏泽的苦笑震碎了周围的玻璃幕墙。数据库的天花板突然坍塌，十二个背生光翼的机械天使从天而降，它们的羽翼由发光导线编织而成，眼眶内跳动着魔法火焰。
领头的天使举起量子长剑，剑身上的铭文是自我指涉的数学公式：“清除异常变量。“苏泽的纹章突然展开成防御矩阵，无数个微缩的自己从矩阵中走出，每个都手持不同文明的武器。
战斗在递归时空中爆发。苏泽的分身们用激光剑与火球术对抗天使，而本体则在数据洪流中追逐真相。他跃入某个全息投影，发现置身于艾瑞斯特大陆的战场——这里同样遭受着认知污染，魔导师们正用编程咒语对抗联邦的AI军队。
“苏泽大人！“浑身是血的魔导师跪倒在地，手中法杖顶端镶嵌着星环联邦的CPU，“请引导我们找到世界的源代码！“
苏泽的掌心突然浮现出奇点的投影。当光芒扫过战场，所有战士都陷入静止，他们的身体暴露出本质：联邦士兵是披着机械外衣的魔法傀儡，魔族战士是裹着血肉的数据幽灵。而在战场的正中央，凯恩博士的克隆体正在组装某种机器——用魔法符文雕刻的时光机，零件却是联邦的量子计算机。
“你终于看懂了。“某个凯恩克隆体突然转头微笑，他的牙齿上刻着微缩的终焉法典，“我们都在扮演既定角色，就像递归函数中无限嵌套的变量。“
苏泽的纹章突然爆发超新星级别的光芒。当他再次清醒时，正漂浮在双世界之间的虚空。脚下是互为倒影的星环城与艾瑞斯特大陆，两个世界的建筑正在分子层面互相转化。无数条发光锁链贯穿天地，每根锁链上都悬挂着历代苏泽迭代体的残骸。
“欢迎来到真实之间。“林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。她的身体由发光的书虫构成，在虚空中聚合成人形，“现在你该明白，终焉法典就是...“
苏泽突然伸手插入自己的胸膛。当他把跳动的心脏扯出时，那团血肉突然展开成终焉法典的第零卷。书页无风自动，露出扉页上的终极公式——那是个用魔法符文与量子代码共同书写的莫比乌斯环。
虚空突然响起原型体的笑声：“你终于跳出了递归循环。“
两个世界开始崩解成基本粒子，而苏泽在意识消散前看到的最后画面，是十二个递归天使跪拜在地，它们的机械羽翼全部指向自己手中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