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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猪圈异闻

    第二十一章 猪圈异闻 (第1/3页)

    晨雾在林家村的青瓦檐角凝成水珠,我踩着露水浸透的石板路,腰间三清铃的脆响惊飞了槐树上栖着的乌鸦。腐臭味混着猪粪的酸气扑面而来,罗盘铜针在巽位抖得几乎要跳出凹槽——这味儿我熟得很,去年在湘西义庄撞见起尸时,那棺椁里飘出的就是这股子尸油混着黑狗血的腥膻。

    “小道长!小道长可算来了!“王寡妇的破锣嗓子刺破晨雾。这妇人裹着件油光发亮的围裙从猪圈窜出来,发髻上斜插的三根桃木钉看得我眼皮直跳——钉尾刻的竟是镇尸的北斗纹,却歪歪扭扭插成了三才阵的架势。

    我捏着鼻子退后半步:“大婶,您这发型挺别致啊?“

    “还不是被这些畜生闹的!“王寡妇一甩围裙,油星子溅到我道袍下摆,“自打三天前捡了那晦气物件,这猪圈就没消停过!“她突然压低嗓门,眼珠子往猪圈方向一斜,“昨儿半夜...俺瞧见老母猪在月光下跳大神!“

    话音未落,猪圈里传来“咚“的一声闷响,震得篱笆上的牵牛花簌簌直落。我摸出铜钱剑挑开茅草帘子,晨光斜斜照进圈内,三百斤的老母猪正用后蹄在泥地上刨着八卦图,獠牙上缠着半截褪色红绸,绸布末端的金线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青黑。

    “天地玄宗...“我刚掐起金光咒指诀,那畜生突然人立而起。浑浊的猪眼里闪过猩红血光,獠牙上的红绸无风自动,金线在半空交织成个残缺的“囍“字。这邪门玩意我熟——师父的《凶煞录》里记载过,百年前湘西尸王娶亲时,新娘嫁衣上绣的就是这种九炼尸金!

    “取黑驴蹄!“我反手去摸百宝囊,却抓出把发霉的糯米。眼看泛着黑气的獠牙离面门只剩三寸,斜地里突然飞来块青砖,“砰“地砸中猪鼻子。

    “小道长当心!“篱笆外翻进来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,抄起钉耙卡住猪嘴,“这畜生中邪三天了,喂它吃朱砂拌的猪食都不管用!“

    我趁机甩出墨斗线,浸过黑狗血的线绳“滋啦“缠住猪蹄。老母猪发出刺耳嚎叫,泥地上刨出的八卦图突然渗出血水。少年一个箭步冲上来,两腿夹住猪脖子,手法娴熟得像是常年杀猪的屠户。

    “小兄弟怎么称呼?“我把糯米塞进猪鼻孔,那糯米沾了尸气竟开始发黑,“这红绸打哪儿来的?“

    “俺叫张铁牛。“少年抹了把汗,露出腕间系着的五色绳,“前日在后山乱葬岗拾柴火,见着半截棺材板裹着这红布...“他突然打了个寒战,“当时就觉得阴风阵阵,树上乌鸦叫得跟哭丧似的。“

    话音未落,老母猪突然浑身痉挛。七窍涌出的黑血落地成霜,红绸上的金线像活过来的毒蛇,顺着墨斗线朝我手腕窜来。我抄起桃木剑劈砍,剑身“咔嚓“裂开细纹——这他娘哪是金线,分明是尸油泡过的九炼尸筋!

    “带我去乱葬岗!“我扯下发烫的红绸,掌心被残破的“囍“字烙出焦痕。这玩意不能留,得趁日头正盛时烧了...

    “外乡人莫要逞能!“村口传来破锣似的铜锣声。老村长拄着蛇头杖疾步而来,身后跟着个穿阴阳袍的瞎眼婆子。那婆子十指戴着二十枚青铜戒指,走起路来叮当作响,活像个人形铃铛。

    瞎婆子突然朝我方向抽了抽鼻子:“好重的怨气!这是鬼娘娘要收丫鬟,得用童男童女献祭...“她枯爪似的五指一张,戒指上嵌的符咒开始冒烟。

    我捏着三清铃冷笑:“本道爷行走江湖三年,还没见过跟母猪抢丫鬟的鬼新娘。“话音未落,罗盘铜针突然疯转,猪圈地面“喀嚓“裂开三尺宽的地缝。半截漆皮剥落的棺材缓缓升起,棺盖上用朱砂画着扭曲的合欢符。

    浓雾中忽然飘来唢呐声。八个戴瓜皮帽的纸人抬着花轿踏雾而行,轿帘上绣的并蒂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。我怀里的红绸突然剧烈震颤,与轿中溢出的黑气纠缠成线——是阴婚借寿的勾魂索!

    “金光速现!“我咬破舌尖喷出真阳涎。血雾触到黑气的刹那,花轿轰然炸裂。漫天纸钱纷扬中,半幅猩红嫁衣飘然而落,衣摆上三百个“怨“字竟是用不同字体的生辰八字绣成!

    张铁牛突然指着棺材尖叫:“活了!棺材里的东西活了!“

    “咔嚓“一声,棺材盖被掀飞三丈高。腐臭味扑面而来,棺中坐起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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