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章 苟活,哪怕失去自我 (第1/3页)
VIP病房里,医生为她检查了全身,一边叹息一边摇头,
“这孩子头部,后背,腹部都有受到重击的痕迹,脸上的伤也很严重。”
“她的身份很特殊,只要露了面,那些畜生肯定会嗅到味道。你尽力去医治,能不能活下来,就看她的命了。”
“是的,夫人”
夏今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有时候甚至也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。一次次看到父亲溺死的脸,又一次次被活埋。可是每次换药时刻的钝痛,血肉长出来的瘙痒感,总能让她明白,一切还没有结束。
在这漫长难耐的日子里,只有一个声音陪伴着她。陪她坐在葡萄架下,去看阿尔卑斯山南麓的加尔达湖;陪她坐在马背上,感受普罗旺斯薰衣草的芳香;陪她躺在小船上,去欣赏圣米歇尔山奇异梦幻的极光......让她暂时可以从噩梦中逃离。
终于在一个大晴天,她醒了过来。
这是一个让她极其陌生的地方。
她下了床,赤脚踩在复古华丽的波斯地毯上,环顾四周。
卧室的装修看起来很是讲究,有年代感,很像老上海的那种复古南洋风。室内的大床、衣柜、木椅都用的黑胡桃木,雕刻着细致繁复的花纹,低调却很有质感。卧室一角的留声机传来熟悉的小提琴曲子。床头的海棠玻璃台灯散发着柔和又温暖的光芒。
夏今安拉开法式墨绿色提花缎面窗帘,从菲律宾木窗往外看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玫瑰花围绕的庄园庭院。
救下她的那个少年,站在花园一角,正专注地在拉小提琴。和煦的风拂过花海,镂空针织罩衫下,少年宽厚的臂膀若隐若现。
温夫人手举红酒杯,墨绿色的裙摆在花丛中摇曳,伴着小提琴的音乐,白边金色高跟鞋缓缓起舞。
同在金坛市,夏今安多多少流传着很多有关温夫人的故事。
她从饭馆食客的嘴里,老一辈人闲话里,网络媒体的八卦文章中,看到了形形色色的温夫人。
有人说她是个年轻就守了寡的可怜女人,除了有个遗腹子,也只有冰冷的一座庄园和上亿的财产为伴。
还有的人说,她是视财如命的女人。为了得到庄园和百亿财产,年纪轻轻就嫁给了年近六旬的老头子,如今终于熬出头了。
更有甚者分析,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,为了庄园和财产,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,又借种怀了儿子,等怀了孕,没多久就害死了萧老头子。如今的日子可真是逍遥,有钱还有庄园。
夏今安无法确定这些传闻里,哪句是真哪句是假,唯一能确定的是,眼前这个女人眉眼浓艳,飘渺若仙,是金坛市上流圈子大部分单身男人心中的理想爱人,担得起金坛美人王的称号。
夏今安穿过水晶吊灯和田园油画装饰的走廊,走下百年红木楼梯,打开了大门。
这可吓到了一直照顾她的刘妈,一不留神,啪,打碎了手中的甜品盘子,松软的芝士撒了一地。
跟随者刘妈的视角,花园里的众人转过了头。
角落的少年瞪大了眼睛,瞳孔里满是惊讶。他不自主的往前走了半步,倏而,好像顾虑到了什么,又退了回去。
“我们的睡美人醒了”
温夫人放下酒杯,微笑的看着她,却未上前走一步。一旁的刘妈连忙笑道:“小姑娘你刚醒过来,一定有很多问题。客厅我刚刚备好的茶歇,不如就去那里聊吧。”
温夫人一个人熟门熟路地走在前,夏今安在刘妈的引领下走在后。
客厅的布置依旧是一种民国风的布置。一进门,就可以看到一面巨大的拱形落地窗。窗外左侧有一颗百年梧桐树,树冠枝叶繁茂,浓郁如篷。窗子里边摆了一把贵妃椅,镶金实木的框架,搭配红丝绒软垫,像极了女皇的宝座。
书架,电视,沙发,落地灯,酒杯,绿植随意地摆放在客厅内,看起杂乱无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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