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5章 阿鸾,你想过河拆桥? (第2/3页)
人书信暂时离开了阴苗族,回来后,宋淑贞就突然悔婚,取消了他们的婚礼。
没人知道当年李大叔与宋淑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只晓得,宋淑贞在一个月后,就嫁给了我老实憨厚的父亲。
又过半年,李大叔从外面抱回了一个会哭会笑的小女娃。
两人因此,彻底反目成仇。
宋淑贞每每见到李大叔就一脸怨气,而李大叔也不肯再多看宋淑贞一眼。
怪的是,李大叔与宋淑贞闹成了一对仇家,却依旧对我外婆敬重有加。
也从没因为我是宋淑贞的女儿就厌恶我。
反而允许银杏和我一起玩……把我看做半个闺女。
记得小时候,村里人都说我是被大祭司抛弃的扫把星,银杏则是李大叔在外面养得相好生的野种。
我们俩在外挨村里长舌妇骂时,是李大叔把我们护在身后,寒着脸一字一句认真道:
“小鸾镜不是扫把星,杏子也不是野种,这两个孩子不是没爹没妈,都是我老李的闺女,谁再胡说八道,别怪我翻脸不认人!”
打那以后,李大叔就常同人讲银杏是他亲闺女,我是他干闺女。
就连上小学那几年,都是李大叔一个人接我和银杏两个孩子回家。
要说李大叔当年为什么选择留在月阴村,大概一开始,是为了一个求不得的人,后来,是习惯了三千苗域最深处的寂静。
回家后,我像往常一样推开院门,扯了下院子里的电灯开关。
漆黑的小院一瞬明亮起来。
把院门从里头闩上,我习惯性地张口喊了声:“外婆我回来啦——”
喊完,我才骤然想起,外婆已经没了……
一时间,强烈的失落感像只无形的大手,迅速包裹住我整颗心脏。
我僵住了手上动作,讷讷转身,院子里还遗留着外婆出殡时洒落的黄白纸钱。
灵魂深处,好像空了一块。
是啊,外婆都已经入土为安了。
以后,家里再也不会有人等我回来了。
我恹恹低头,进堂屋垂头丧气地坐了几分钟,随后又跑到后院,抱了一截香樟木。
把香樟木放在亮着灯的院子里,我从杂物房里翻出一把斧子,随后挥起斧子将香樟木一分为二。
叮叮咣咣的劈完木头,我特意挑了块劈得平整的木心,把板子放在长凳上,再用刨子把木板表面刨光滑。
外婆去得仓促,出殡前的牌位是老村长用自家陈年的柳树板凑合做的。
外婆下葬后,那牌位也跟着送外婆入土的花圈黄纸一道被投进火里烧了。
供在家里的牌位,还要另做。
我要亲手给外婆做尊牌位……或许,阳间有人念着外婆,外婆还会回来看看呢。
我专心致志地低头刨着香樟木木板,抬手擦汗,一阵微凉的阴风扫面而过,拂起我肩上垂落的一缕长发——
“在做什么呢?”清澈悦耳的男人嗓音在耳侧响起。
我顺嘴答了句:“做牌位。”
话说完,我才脊背一凉,猛地意识到和我说话的,不是人!
我惊恐扭头,只见熟悉的颀长身影此刻就站在我的右侧。
青衣银发,深眸灿若星辰。
眉心赤色流烟印记灼灼妖异。
朦胧月华淡淡笼罩在男人芝兰玉树的高大轮廓上,男人面无表情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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