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(第2/3页)
鹤张了张嘴,陆庭越就将话抢过来,说:“你不知道,煜宁如今本事大着,已经搬出来住了,不必日日对着那个只知参人训人的御史老爹,没人管得住他,咱兄弟三人今晚定要玩个尽兴。”
谢君乘心里忖度,看来不能借元鹤绕开这个洗尘接风,便悄悄朝身后勾了勾扇子。
青尧看到暗号,三两步挡在三个公子哥的面前,随口乱扯几句“康王要找、皇上要见”就把谢君乘摘出来了。
谢君乘假装无奈地安慰道:“好东西等一等才有意思,等我回府安顿好,有的是快活时日。”
陆庭越忍了几日的兴致被一盆冷水浇下来,戳着谢君乘的肩,“你出去这一趟可不一样了,不比我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富贵闲人,到底还是顶着半个皇子的头衔。”
“你不必这么笑我,我志不在建功立业,只想混日子。”谢君乘故意凑到陆庭越耳边说:“功劳全让康王拿去,我半分不想沾这浑水。”
陆庭越又被挑起一点兴致,问:“怎么?我听闻锦衣卫死得顺当,莫非这里头还有文章?”
后边将要来到的马车里安置了江澜,马车外是一圈康王府的亲兵。赵庆瑨这一路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,时常借着和余敬谈事,与江澜拉开距离,给谢君乘制造了接近的机会。
谢君乘故意回头看了看,康王的车驾还没到。京郊的朔风拨动车帘,他甚至感觉到从车里投过来的一抹冷意。
谢君乘示意两人凑近些,说:“殿下神机妙算,一出手就把他们收拾了,我一个纨绔可不敢跟着去搅和。”
陆庭越转了转眼睛,仿佛梳理出来什么头绪,说:“二殿下劳苦功高,三殿下……可落于下风了。”
荣和帝赵启膝下四子,长子赵庆琅不受待见,长年领兵镇守西北,年仅三岁的皇四子赵庆璇是荣和帝老来得子的掌上宝。东宫之位一直在二皇子赵庆瑨和三皇子赵庆瑜之间争得水深火热。
谢君乘猜着火候差不多,摇头晃脑一番,说:“我最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,明早入宫咱们自见分晓。”
陆庭越本有闲职挂着,和励安侯交好,还挨着个尚书父亲,本可以站边上听个热闹,往日一直嫌那群人吵来吵去烦得很就极少去。
但如今不同往日。他不容置疑道:“明早见。”
谢君乘刚好借余光看到江澜的马车茶将到眼前,扯了一把陆庭越的衣领。
风掀起车帘,车厢内的人似有感应,缓缓抬眼看过来,与陆庭越的视线不偏不倚地冲在一起。
这一眼可不得了,陆庭越看得惊心动魄,整个人定在原地,由着衣领被谢君乘扯得七拐八歪也浑然不觉。从前在什么坊什么楼什么阁看过的姐儿在这一刻都成了望尘莫及。
寒风吹过,陆庭越的眼神还死死跟着马车,刚才的惊鸿一瞥如梦一般消散。他从梦里醒来,握着谢君乘刚才扯他的手:“有这样的绝色带回来,你方才怎么不说?”
谢君乘没答话。
陆庭越当是逮住谢君乘这一下心虚,指着他的鼻子说:“哦……离京一个多月了,回来都不与我去听曲。你的正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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