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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    第十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翌日,谢君乘和陆庭越两人才走进来,见狱卒对着残羹冷炙发愁,不由停了脚步。

    狱卒放下手里的东西,忙招呼着:“侯爷,二少,什么风把您二位爷招呼过来了?”

    陆庭越瞥一眼那些饭菜,便认得这可不是寻常囚犯该有的,可又一口未动地拿出来,皱着眉头,伸手拍了拍狱卒:“难为你们当差的。”

    两个狱卒的手中已经被塞进一个沉甸甸的东西,手稍微一掂量就知道里面的银子分量不轻:“有二位公子的体恤,什么难处都是福气。二位爷自便就好。”

    青尧跟在谢君乘后面,接过钥匙先往里走。陆庭越已经坐下来和几人谈笑风生。若是谢君乘看上的人,他不会再多靠近,更何况还是个这么可怕的角色。

    陆庭越心里掂量,女子还是那些小娘子温婉贤淑的好,任她什么天人之姿碰上这样的手段和主意,满身是刺,多看几眼都觉得扎手。

    两边的铁栅栏凝着经年血绣,只是一阵脚步声就能惊起一点斑驳脱落,北风卷着细微的气息略过鼻尖,让谢君乘忽而脚下一顿,呼吸沉重。

    十三年前,他第一次走进来看谢霆山,也是从这里走过,那时两边本还关着几个受过刑的死囚,刚被挪出去另外一边,浓烈的血腥味对于万千宠爱的小世子来说,好像在残酷地迫使他提前明白什么。

    他那时候只能紧握着拳头镇定下来,不能让人担心。

    铁锁一开,谢君乘的思绪穿过栅栏,从荣和五年的孤勇回到眼前。

    和初见时一样,他垂眸注视着江澜,心底突然一阵颤动。

    他终于知道愈加浓烈的血腥气从哪里来。

    江澜贴着墙坐,衣服仍是那日穿的一身素白,斑驳的血迹尤其灼眼。她一手搭在膝上,从手腕镣铐蔓延开的红痕像绽开的噬人花,玉佩流转在指间,仍然莹润无暇。

    只是那双眼睛,像结了冰霜的无底深渊,空洞又孤冷,曾经身负重伤都仍然震慑的凌厉消失无踪。如果青尧昨日见到的还算一个“不像活人”的人,那今日坐在这里的只怕是一副躯壳而已,用以支撑的那点气息几乎随时可以消失。

    谢君乘的许多疑问都凝滞在嘴边,堵在胸口闷闷的,他不由自主地心惊:这模样,分明是经历了歇斯底里的癫狂。

    江澜在昏暗的浮尘飞絮中抬头:“侯爷可来得比我预想的快些。”

    窗外的碎光落在谢君乘身上,他神色不变地迎着她的目光,“你这模样……我若再晚一点来,只能给你收尸了。”

    “让侯爷见笑,不过侯爷放心,既是良配,哪有自己先死的道理?”

    谢君乘也是从设防中小心地拿出一点善意,收回来的却又是熟悉的百般防备,那点不明不白的担忧正和原先的疑惑搅在一起,竟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。

    江澜看他一时无话,便晃了晃手里的玉佩,说:“侯爷有心了,哪里舍得给我收尸?”

    谢君乘的余光瞥向脚铐,“有人嘴上说着感谢,一口饭都没动,背地里又辜负人家一番心意。”

    江澜微微撇嘴,负气般似笑非笑:“毒发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好看。侯爷不舍得香消玉殒,可外边也多的是想给我收尸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日唇枪舌战的,可不见得会怕投毒。”

    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,我以为侯爷比我明白。”江澜将玉佩收回手里,定睛看着谢君乘,顿了少顷:“否则,侯爷又何必把阁老从国子监里摘出来。”

    谢君乘背在身后的手骤然蜷缩,在被洞悉之后的刹那慌张中,回味到不知由来的快意:“你想到什么?或者说,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国子监的迂腐弊病由来已久,首辅两年前就想动了,只是先前的奏疏递上去收效甚微。消息还泄露了出去,世家权贵先发制人,联手参他以权谋私、动摇国本。皇上没舍得直接动他,让李魏荣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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