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乐乐瞳孔里的时空坍缩 (第3/3页)
左眼的湮灭之瞳突然看到三重时空夹缝的真相——所有轮回的容器，其实都是……
乐乐突然举起右手按在我的湮灭之瞳上。翡翠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涌入我的眼眶，剧痛中我听见三十七个婴儿的啼哭在脑中炸响。他们的脖颈突然伸长缠住我的咽喉，银锁连接的紫水晶链条发出经文嗡鸣。当最后一道链条嵌入我眉心时，所有时空裂隙突然开始逆向旋转，我看见穿白大褂的我正抱着新的翡翠母体走向坍缩的虚空，而母亲怀里熟睡的婴儿……赫然长着与医生相同的面孔。
李青的金骨脊椎突然发出龙吟。他的整条脊椎炸成金色粉末，在空中凝成1976年3月7日的完整场景——七个周志国抬着银色箱子冲进隧道，箱盖弹开的刹那，三十七个婴儿突然睁开眼睛，他们的瞳孔全部变成了湮灭之瞳的紫色。当所有婴儿同时转头看向镜头时，我右眼的湮灭之瞳突然不受控制地睁开，七道不同时空线的"我"从瞳孔深处跃出，他们的判官卡全部指向虚空中的某个存在。
祭坛在这时突然炸裂。乐乐被狂暴的时空乱流卷向黑洞，少年却在这时露出解脱的笑容。他对着某个特定时空裂隙举起左手，手环射出的强光中浮现出镇医院第三冷冻柜的全息影像。当光柱击中冷冻柜的瞬间，整个虚空突然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，三十七个时空层叠的画面同时崩塌，我看到无数个"我"正在重复相同的动作——暴雨夜、救护车、哭泣的婴儿、觉醒的魂引，而他们最终都走向了……
"这就是……"医生的声音从所有黑洞深处传来。他的残躯化作紫黑色锁链缠住乐乐的四肢，少年后颈的金色血管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。当光芒吞没祭坛残骸时，我左眼的湮灭之瞳突然剧痛，看见三重时空夹缝的终极真相——所有轮回的容器，最终都会成为……
李青的金骨粉末突然凝成巨剑。少年用最后的力量将巨剑刺向某个黑洞，剑身没入的瞬间，三十七个婴儿的虚影突然从裂缝涌出。他们的身体开始透明化，浮现出与李青脊椎相同的梵文。当梵文完全显露时，所有时空乱流突然静止，我看见三十七个不同年龄段的李青悬浮在虚空，他们的脊椎全部指向同一个方向——镇医院第三冷冻柜里，正在举行十八岁生日派对的"我"。
祭坛残骸突然发出龙吟。翡翠碎片在空中组成巨型罗盘，指针疯狂指向冷冻柜深处的存在。当罗盘没入虚空的刹那，我右眼的湮灭之瞳突然看到三十七个时空的交汇点——所有"我"都抱着翡翠母体走向同个场景，而那里等待着的……竟是此刻正在虚空旋转的乐乐，少年心口的鳞片已经完全结晶化，他对着悬浮在中央的北斗七星阵列伸出手，那些星辰突然变成三十七个紫水晶长矛，全部刺向冷冻柜里正在许愿的"我"。
我握紧判官卡冲向阵列核心。卡面北斗七星突然全部熄灭，黑雾中浮现出母亲的容颜。她腐烂的指尖点在我的湮灭之瞳上，轻声呢喃着熟悉又陌生的咒语。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，整个虚空突然坍缩成玻璃珠大小，而球体表面倒映出的……赫然是三天后午夜，镇医院太平间第三冷冻柜的全景。玻璃珠突然滚向黑洞深渊，在消失前裂开的瞬间，我听见母亲的声音从裂缝深处传来："明远，你该苏醒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