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擢升为什长,始掌一队兵 (第2/3页)
草棚里探出头,连青狼幼崽都对着旗帜嚎叫,声音里满是兴奋。弓箭手站在朱天林身边,腰杆挺得笔直,新换的铁簇箭在箭囊里闪着光。
朱天林握紧旗杆,红麻布在掌心簌簌作响。他突然单膝跪地,将旗帜插进泥土,对着文相和弟兄们磕了个头 —— 不是为这什长的职位,是为那些在海丰城倒下的弟兄,为石坑里被围困的老兵,为所有跟着这面旗走的人。
“我朱天林在此立誓。” 他的声音在晨风中格外清晰,铁链的碰撞声成了天然的节拍,“只要这旗还立着,就不让一个弟兄白白送死;只要我还有口气,就带着大家往有活路的地方走!”
“好!” 这次的喊声更齐,带着震山的气势。文相扶起他时,朱天林看到老大人的眼眶红了,却笑着拍他的肩膀:“快去整队吧 —— 库房的刀矛还等着你们去挑,晚了可就被其他队抢光了。”
挑武器的时候,弓箭手果然直奔箭囊而去。他选了个元军什长用的牛角箭囊,能装三十支箭,比之前的麻布袋子结实得多。青狼幼崽跟着他钻来钻去,突然对着堆断裂的长矛低吼 —— 那里藏着只肥硕的山鼠,被小家伙一口咬住,叼到朱天林面前邀功。
“这畜生越来越精了。” 老兵被两个弟兄抬着过来,他的腿上绑着夹板,却不肯老实待着,非要来看新武器,“朱什长,给我留杆短矛 —— 等我能下地了,还能帮着守寨门。”
朱天林选了十杆长矛,特意挑了杆最短的给老兵,又选了五把长刀,三把斧头,连砍柴的砍刀都磨得锋利 —— 他记得文相说过,武器不分贵贱,能杀人的就是好东西。
“以后咱们分三班。” 朱天林把弟兄们叫到晒谷场,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寨子图,“弓箭手带两人白天放哨,重点盯西北的溪谷;老兵养伤期间负责清点物资,记着谁领了多少干粮多少箭;其他人跟我练劈山式 —— 每天辰时练刀,午时练步法,申时跟着山民熟悉地形。”
弟兄们听得认真,连最腼腆的新兵都点了点头。这孩子是海丰城的书生,父母被元军杀了,之前只会握笔,现在却能挥刀砍断碗口粗的树枝 —— 昨天搜山时还采了半筐草药,老军医说都是止血的好东西。
朱天林看着他们的脸,突然想起刚穿越时的自己。那时他连刀都握不稳,是络腮胡踹他的那脚,是张都尉递来的腊肉,是文相没说出口的信任,让他一步步走到现在。现在轮到他来托着这些弟兄的手,教他们怎么在这乱世里活下去。
“朱什长!” 山民的首领突然跑过来,手里攥着张兽皮,上面用炭笔描着山路,“我找到条近路,能通到黑风口 —— 从那里能看到元军的营地,要不要去看看?”
朱天林接过兽皮,灵力感知顺着图上的路线延伸,能 “看” 到隐蔽的山洞和湍急的溪流。他的目光落在黑风口的位置,那里的灵气波动很杂乱 —— 是元军的营地,规模比之前小了些,显然还没从搜山队的失败中缓过来。
“下午就去。” 朱天林把兽皮折好塞进怀里,“让弓箭手带着青狼跟我去,其他人留下练刀 —— 咱们得知道元狗在干什么,才好睡安稳觉。”
弓箭手立刻握紧了新箭囊,青狼幼崽蹭着他的裤腿,鼻尖在不停抽动,显然闻到了远方的气息。朱天林望着晒谷场中央的红麻布旗,突然觉得这面简陋的旗帜,比海丰城的城墙更像依靠 —— 因为它立在弟兄们心里,立在每个人愿意跟着走的脚步里。
第二节 整队练兵
黑风口的探查很顺利。朱天林带着弓箭手和青狼幼崽,顺着山民指的近路,在正午时分摸到了风口的巨石后。元军的营地果然收缩了,帐篷从之前的五十顶减到三十顶,骑兵的数量也少了近半,显然把主力调回了海丰城,只留下些搜山的小队。
“他们在烧东西。” 弓箭手指着营地中央的火堆,浓烟里飘着布屑和木头渣,“像是在销毁什么。”
朱天林的灵力感知 “看” 到火堆旁的元军正往里面扔竹简,上面的字迹已经被烧得模糊,却能辨认出 “莲花山”“二道崖” 的字样 —— 显然是之前绘制的地形图,现在觉得没用了,才要烧掉。
“看来他们暂时不想进山了。” 朱天林松了口气,却没放松警惕,“但得盯着 —— 说不定晚上会偷袭。” 他让弓箭手在附近的树干上做了个记号,是用刀刻的十字,只有破山队的弟兄能看懂,“每天派两人来盯梢,轮流换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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