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擢升为什长,始掌一队兵 (第3/3页)
。”
返回二道崖时,晒谷场已经热闹起来。留守的弟兄们正在练劈山式,虽然动作还很生涩,却都学得认真。那个书生新兵学得最慢,总是掌握不好灵力凝聚的诀窍,刀劈在木桩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,急得额头冒汗。
“不是用胳膊的劲。” 朱天林走过去,握住他的手腕,引导着灵力顺着刀杆流转,“像撒尿时要沉腰,力气得从腿上走,最后从刀尖出来 —— 就像你写毛笔字,得悬腕,力透纸背。”
这糙话让书生新兵红了脸,却突然开窍了。再劈时,刀身竟泛起淡淡的光晕,木桩上的白痕深了半寸!周围的弟兄们爆发出喝彩,连青狼幼崽都对着他摇尾巴。
“朱什长,你看我这招!” 个络腮胡的老兵突然大喝声,长柄刀带着风声劈向块青石,虽然没像朱天林那样劈开,却也留下道清晰的裂痕 —— 这汉子之前是海丰城的屠夫,力气本就大,练劈山式格外顺手。
朱天林点点头,灵力感知 “看” 到他的力量已经接近两百斤,只要勤加练习,用不了多久就能赶上普通的元军武卒。他突然有了个主意,指着场边的石头堆:“咱们来比一比 —— 谁能在天黑前劈开三块青石,晚上多领块麦饼。”
“好!” 弟兄们的劲头更足了。屠夫老兵第一个冲过去,抱着青石放在木桩上,挥刀就劈;书生新兵也不甘示弱,捡起块最小的石头,小心翼翼地凝聚灵力;连负责清点物资的老兵都拄着拐杖凑过来,给他们喊加油。
弓箭手带着青狼幼崽在旁边扎靶子,他把新领的铁簇箭都换上,木箭顿时沉了不少。小家伙蹲在靶子旁,只要有箭射中红心,就会叼着箭跑回来,像是在帮忙捡箭,惹得弟兄们阵阵发笑。
日头偏西时,晒谷场的木桩旁已经堆了十几块劈开的青石。屠夫老兵果然赢了,劈开了五块石头,得到了额外的麦饼,却没自己吃,掰成小块分给了新兵们:“跟着朱什长,以后有咱们吃香的日子。”
朱天林看着这一幕,突然觉得心里很满。他的灵力感知扫过整个二道崖,弟兄们的灵气波动不再像之前那样散乱,而是像溪流汇入江河,围绕着他和那面红麻布旗缓缓流转。山民们在给伤兵送草药,民夫在修补栅栏,连最胆小的孩子都敢摸着青狼的头,递来野果。
“朱什长,文相让你去领盐。” 个挎着篮子的民妇走过来说,篮子里装着刚晒好的盐巴,用荷叶包着,“说是从元军的粮车里搜的,够咱们吃半个月。”
朱天林接过盐巴,咸涩的气息让舌尖发麻。他突然想起海丰城断粮的日子,那时连掺着沙子的米糠都要省着吃,谁能想到现在不仅有盐,还有野猪肉和山参。
“让伙房晚上煮咸粥。” 朱天林把盐巴递给老兵,“多放些野菜,给伤兵多盛点。”
暮色漫过木寨时,劈山式的练习还没停。月光落在晒谷场的青石堆上,像撒了层银粉,弟兄们的呼喝声和刀风的呼啸,在二道崖的夜里格外清晰。朱天林靠在老松下,看着那面红麻布旗在夜风里轻颤,突然明白文相说的 “队伍” 是什么 —— 不是花名册上的名字,是能一起练刀、一起分麦饼、一起在夜里放哨时背靠背的信任。
弓箭手走过来,递给他个烤山芋,是用白天射中的山鸡内脏煨的,带着焦香。青狼幼崽跟着钻过来,趴在他脚边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。
“朱什长,青狼好像闻见元军的味了。” 弓箭手突然说,指着西北的方向,“它刚才对着那边竖耳朵。”
朱天林的灵力感知瞬间锁定那个方向 —— 微弱的灵气波动,正在缓慢靠近,大约五人,速度很慢,显然是在摸黑探路。他握紧了身边的长柄刀,刀身的光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
“通知弟兄们。” 朱天林的声音很稳,却带着冷意,“元军的夜探来了 —— 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,咱们破山队的刀,夜里也能劈开骨头。”
弓箭手立刻转身去通知,脚步轻快,却没发出多余的声响。青狼幼崽站了起来,毛发直竖着,对着西北方向低吼,像头蓄势待发的小豹子。
朱天林望着夜色渐浓的山林,突然笑了。他现在有了自己的队伍,有能劈开青石的弟兄,有会放哨的弓箭手和青狼,还有面在风里不倒的红麻布旗。就算元军再来,就算前路还有更多的石坑和陷阱,他也不再是孤身一人。
因为他是朱天林,是破山队的什长。这队兵,他带定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