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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霆乍惊:刺刀下的显形

    雷霆乍惊:刺刀下的显形 (第2/3页)

碾在脚下,这些灶户的晒盐滩,早已被苏府用 “退滩还田” 的名义圈占。

    刺客的手刚触到短刀,赵猛的枪托已砸在他腕骨上,骨骼错位的脆响与远处江船的汽笛声诡异地重合。短刀落地的瞬间,刀柄上的麦穗纹与青石板上的火星相碰 —— 这柄短刀的形制,正是苏州府衙淘汰的捕快佩刀,却被苏府收购改铸,刀柄缠绳用的是顶名户的纳粮布袋布料。赵猛想起去年冬至,在乱葬岗看见的场景:三十七具尸体脚踝缠着同样的麦穗布条,其中一具的指骨上还套着半枚银戒,那是虎娃舅舅的婚戒,李寡妇曾说,那是用三亩良田的地契换的,而地契早已被苏府改刻成隐田界石。

    "苏府给了你多少田,值得卖祖宗?" 赵猛的声音低沉如雷,枪托碾过刺客鞋底,露出底下的牛皮护腕,上面烙着苏府的田界纹 —— 与税册里强占的三百顷良田边界完全一致,这些田界纹来自《大明一统志》中的标准田亩划分,却被苏府扭曲为兼并工具。他突然明白,这些刺客守护的不是银锭,而是苏府用百姓白骨堆起的田庄,每道麦穗纹都是一条被吞掉的人命,符合 “隐田” 案中 “每增百顷,必有十户消失” 的统计。

    百姓们躲在枪兵身后,虎娃攥着张大叔的衣角,看见刺客布标上的铜钱图案,突然想起张婶在茶馆捏的面团 —— 用红曲粉染成血色的面团,正是这个五穗绕钱的形状,暗合苏府 “以钱代田” 的剥削手段。"张爷爷,那是吃人的标记!" 孩子的童声刺破紧张,让不少百姓想起自家门楣上被强行钉上的苏府田牌,想起深夜里被拖走充军的亲人,想起田头界石下埋着的、永远等不到收成的种子,这些都是《应天府隐田案宗》中记载的典型案例。

    刺客们背靠背摆出防御阵型,短刀在烈日下划出弧光,却始终不敢突破枪口组成的钢铁牢笼。赵猛注意到他们的战术动作,正是松潘卫当年抵御吐蕃骑兵的 “铁桶阵”,如今却用来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 —— 这种阵型在《军器图说》中被称为 “守土阵”,本应用于边疆防御,此刻却成了内贼的帮凶。他心中一阵发苦,边疆将士用血肉筑成的防线,竟被这些逃兵用来助纣为虐,符合明代 “军户逃亡,沦为豪奴” 的社会现实。

    "看看你们的布标!" 赵猛突然用枪尖挑开刺客衣襟,五穗铜钱标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,"三十七户人家,三十七道断指,都在这破布上!" 他指向税银兑换处的匾额,"皇上派我们来,就是要让这吃人的标记,永远烂在苏府的狗窝里!" 人群中爆发出零星的抽泣,有妇人认出布标上的纹路,正是夺走她家祖田的恶徒标志,这些布标违反了《大明会典》中 “佃户标记不得与官纹混淆” 的规定。

    最右侧的刺客突然低喝一声,短刀脱手掷向赵猛面门。这招 “甩手刀” 是松潘卫的绝技,赵猛却比他更熟 —— 他曾在边军训练中破解过七十二种暗器手法。侧身避过的同时,枪托狠狠砸在对方肘窝,刺客惨叫着跪倒,露出藏在袖中的竹片 —— 上面刻着苏府今夜的运盐路线,每个标记旁都画着断指符号,与税册里 “顶名户充军” 的记录一一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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