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寨覆灭 (第2/3页)
“来一个杀一个,来两个宰一双!” 众喽啰齐声呐喊,声浪惊起林间宿鸟。三当家粗粝的笑声:“林宇那小子敢来?咱们寨里三百神箭手,定叫他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!到时候拿他的官帽当夜壶,往里头撒十八泡尿!” 说罢,他抓起一只油汪汪的烧鸡,撕下鸡腿狠狠咬了一大口,肉屑随着话语喷溅而出。
哄笑声中,聚义堂的木门突然被撞开,发出 “吱呀” 的巨响。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喽啰连滚带爬冲进来,身上的粗布衣裳破破烂烂,好几处都在渗血,撞翻了案上的酒坛,酒水在地上蜿蜒成河。“大、大当家!官兵打过来了!他们的火器…… 火器根本不用火绳,眨眼就能喷火,第一道关卡守不住了!” 小喽啰话音未落,独眼龙抄起酒碗砸在他头上:“废物!定是赵锐那狗东西来演戏!”
话音未落,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轰鸣声,如同闷雷炸响,整座山寨都跟着震颤。聚义堂的梁柱簌簌落土,兽油灯 “噗” 地熄灭,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:“火器!是火器!他们炸开了石门!” 三当家摸索着抽出弯刀,刀刃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他不敢相信,以往官兵的火器不过是吓唬人的摆设,怎么今日如此厉害。“不可能!官兵的火器都是摆设……” 大当家踉跄着后退半步,沾血的手指死死抠住城垛青砖。他望着山下炸开的硫磺火光,记忆里以前官兵剿匪时那些只会放空枪的官兵与眼前场景剧烈重叠。火铳喷出的铅弹像暴雨般砸在寨门上,飞溅的木屑混着碎砖擦过他耳畔,将身后喽啰的半张脸炸成血雾。“那些朝廷狗官明明...” 他的嘶吼卡在喉咙里,看着第二波抬着火炮的官兵压上斜坡,铜铸炮口黑洞洞地对准山寨。突然,一颗流弹擦着他的鬓角飞过,削落几缕灰白的头发,灼热的气浪掀翻了他腰间的酒葫芦,在地上摔出清脆的炸裂声。
话还没说完,又是一阵巨响,聚义堂的雕花木门被炸得粉碎,木屑如雨点般飞溅。浓烈的硝烟涌进来,呛得众人睁不开眼。火光中,赵猛举着燧发枪大步踏入,身后新军的燧发枪连成一片火海,映得他脸上的神情冷若冰霜。“土匪听令!降者免死!” 赵猛的声音在聚义堂内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一名浑身颤抖的小头目突然指着窗外,声音比哭还难听:“快看!后山!他们用炸药炸开了绝壁!” 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鹰嘴崖西侧腾起冲天火光,碎石裹挟着硝烟如陨石雨般砸向山寨。原本固若金汤的天险此刻成了倾泻新军的漏斗,黑洞洞的燧发枪口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如同死神张开的獠牙。
三当家怒吼一声,挥舞着大刀冲上前:“小崽子们,跟他们拼了!咱们山寨的机关够他们喝一壶!” 他的话音刚落,前排新军齐刷刷扣动扳机,燧发枪喷射出的火舌瞬间撕破烟雾。铅弹精准地穿透三当家的胸膛,他瞪大独眼,脸上还保持着狰狞的表情,身体却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摔在虎皮座椅上,鲜血顺着雕花椅背汩汩流出。飞溅的鲜血染红了虎皮座椅上的兽毛,温热的液体顺着雕花椅背蜿蜒而下,在地面汇聚成暗红的血泊。大当家看着三当家倒下的尸体,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,他猛地抽出虎头湛金枪,枪尖寒光闪烁,“狗娘养的!跟老子拼了!” 他挥舞着长枪冲向赵猛,却在踏出两步后,被新军密集的弹雨逼得连连后退。枪杆上不断溅起火星,木屑纷飞,独眼龙的脸上也被擦出数道血痕,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不甘的咒骂。
二当家眼神闪烁,见势不妙,大喊:“往后山撤!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!” 转身就往后山跑去。但他刚跑出几步,就被新军密集的火力网笼罩。子弹如雨点般袭来,二当家左躲右闪,却还是被一枚铅弹击中大腿。他惨叫着摔倒在地,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逃跑,又一枚铅弹贯穿他的后背,他的身体剧烈抽搐几下,便没了动静。
大当家红了眼,挥舞弯刀左冲右突,一边嘶吼:“都给我上!让这些官兵知道鹰嘴崖的厉害!” 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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