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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城穿越之刻刀下的年轮

    江城穿越之刻刀下的年轮 (第1/3页)

    江城穿越之刻刀下的年轮

    一、老街的木屑与褪色的木牌

    青石板铺就的老街总飘着松节油的味道,我捏着楼盘传单站在 “德顺木雕” 门口,看马德顺坐在吱呀作响的竹椅上。他的蓝布围裙上全是刀痕,像幅抽象的地图,指关节粗大得像老树根,虎口处的茧子泛着黄褐色 —— 是几十年握刻刀磨出来的。面前的樟木上,牡丹的花瓣正从刻刀下慢慢舒展,木屑在斜阳里飞,像群金色的蝴蝶。

    上周暴雨,我躲进他的铺子避雨,撞见他对着块裂了缝的紫檀木叹气。那木头纹路里还留着他的指温,是三个月前托人从云南带来的,现在裂得像道无法愈合的伤口。旁边的竹篮里压着张医院的缴费单:“腰椎间盘突出,建议静养”,墨迹被雨水洇了边。但他工作台的抽屉里,却压着张 “下周交货” 的订单,客户要组 “百鸟朝凤” 屏风,定金已经扣了一半,足够他老伴半个月的药钱。

    帮隔壁花店送传单时,我见过他教个年轻人刻云纹。砂纸磨得木屑纷飞,年轻人的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动,屏幕亮着 “电商运营” 的消息:“直播卖货一晚抵你做半月,别学这老古董了”。马德顺假装没听见,粗糙的手掌裹着年轻人的手,让刻刀沿着墨线游走:“下刀要稳,像咱做人一样,急了就走歪路。”

    扫街时捡过他扔掉的进货单,毛笔字写得遒劲有力:“紫檀木,涨了 300 元”“客户退单,损失 2000 元”。那天傍晚,我看见他把退回来的 “福字挂件” 重新打磨,说 “木头没做错事,是我没刻好”。这种 “宁愿亏本也要保手艺” 的执拗,曾让我站在铺子门口时鼻尖发酸:原来有些坚持,比黄金还贵。

    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靠在老槐树的树干上打盹,梦里全是刻刀划过木头的沙沙声。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,像极了马德顺铺子里的木屑。

    二、刻刀下的荆棘与年轮

    再次睁开眼时,右手的震颤像揣了只受惊的麻雀。我猛地坐起来,发现自己趴在核桃木工作台上,下巴压着张 “百鸟朝凤” 的图纸,凤凰的尾羽被口水洇得发皱。对门的电锯声突突响,像在锯着谁的神经 ——“快捷木雕” 铺又在抢生意,他们用机器批量刻的 “手工摆件”,价格只有我的三分之一,昨天还把样品摆在我铺子对面,漆亮得晃眼。

    摸向床头的止痛片,铝箔板已经空了大半。昨晚刻屏风到凌晨三点,右肩的僵硬感顺着脊椎爬,像条冰冷的蛇。年轻时为赶工落下的手抖病,阴雨天总犯,现在连捏茶杯都要先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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