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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6章 :以清谈误国,以私心害民

    第226章 :以清谈误国,以私心害民 (第2/3页)

!”

    “尔等皆出身江南,便在朝堂之上极力反对增收商税、矿税,美其名曰‘不与民争利’!

    好一个不与民争利!

    朕倒要问问你文震孟,你们口中的民究竟是何人?是那些坐拥万顷丝绸、千张织机,日进斗金的工商巨贾?还是那些在北地,被沉重的田赋压得卖儿鬻女,易子而食的自耕农?!”

    “你们的不与民争利,就是让朝廷的赋税只能像一座大山一样,死死地压在那些最贫苦的农人身上!逼得他们田地被兼并,家破人亡,最终流离失所揭竿而起!

    你告诉朕,河南的流民,陕西的饥荒,辽东的兵变,这根子究竟在哪里?!不就在你们这帮只顾自家钱袋,不顾国家死活的江南君子的私心上吗?!”

    文震孟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,想要辩解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皇帝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,继续厉声喝问:

    “第二宗罪——学术之虚!”

    “你们崇尚心学,满口知行合一,却于国计民生之实务,一无所知!朕问你,黄河如何疏浚?天津如何练兵?国库如何核算?漕运如何改良?你们一问三不知!

    朝堂之上除了引经据典空谈仁义道德,便是攻讦异己,排除异党!国家糜烂至此,社稷危如累卵,就是因为这庙堂之上,坐满了你们这样饱读诗书,却无半点实干之能的大儒,君子!”

    “第三宗罪——党同伐异!”

    “你们口口声声,标榜以天下为己任!好一个天下!朕且问你,尔等的天下,除了这富庶的江南,可还有那赤地千里的西北?可还有那冰天雪地的辽东?!”

    “陕西大旱,饿殍遍野,你们不肯加一丝一毫的商税去赈济灾民,反而指责朝廷与民争利!辽东苦寒,将士们缺衣少食,浴血奋战,你们却还是只逞党派之争!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,朱由检猛地一拍御案,眼中射出骇人的精光!

    “你们的天下,说到底,不过是你们江南士绅门阀的一亩三分地罢了!你们不是圣天子门生,你们是真国贼!”

    文震孟惊恐地五体投地。

    他想要反驳,想要嘶吼,想要引经据典地告诉皇帝,“吾辈读书人,所学皆为修齐治平之道!”

    可是,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他一生引以为傲的满腹经纶,他坚守不渝的圣贤之道,在皇帝的这番道理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,宛如纸上楼阁,风中之烛!

    因为天子方才的每一句话,都如同一柄无情的刻刀,字字句句,将东林二字所粉饰的那层为国为民的金漆刮去,又将其赖以为根基的道德文章层层剖开,最终露出的是那藏于最深处,连他们自己都不愿承认的,苍白虚弱的私心骨架。

    尤其,是辽东的变化。

    那是悬在所有朝臣头顶的一把利剑。

    眼前的这位天子,仅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,就将那个吞噬了大明亿万钱粮的无底洞变成了一个岁月无惊,平常无事的边镇!

    这个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,比任何雄辩都更有力,更具说服力!

    那言语化作的无形巨岳,轰然压下,不仅压垮了文震孟一人的心防,更仿佛压碎了他身后数代士大夫所共筑的道德殿堂,将其所有理想与自信碾为粉碎!

    文震孟面如死灰,双目失神,口中喃喃自语,却连一句完整的辩驳也凑不出来。

    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朱由检胸中奔腾的滔天怒火,竟如同撞上礁石的巨浪,渐渐平息,化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
    他知道,话说得太重,锤敲得太狠了。

    这病入膏肓的大明,板子,不能只打在一群人身上。

    朱由检走过去,亲自将一杯温茶递到文震孟颤抖的手中,语气也放缓了下来,带着一丝疲惫与自省:“文卿,起来坐吧。”

    见文震孟依旧呆滞,朱由检涩声道:“不错,东林有错,天下官员士绅有错,可朕,朕朱家的列祖列宗,也有错!

    世宗皇帝二十年不朝,一心修玄,致使朝纲废弛,权臣当道;神宗皇帝三十年怠政,贪敛天下,矿监税使横行乡里,耗尽了太祖、成祖留下的家底,此其二;皇兄不喜朝政,竟将国柄托付于一阉竖之手,酿成滔天之祸,此其三!朕之先祖,皆有失德!才让这天下,败坏到了今日之田地!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,不啻于九天之上的惊雷劈在了文震孟的脑门上!

    他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骇然,你朱家居然也有罪!?

    不曾想,皇帝话锋一转,“朕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定觉得,朕在陕西杀官,在河南杀藩王,如今又在松江大开杀戒,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。”

    文震孟手捧着茶杯,指尖微微颤抖,不敢应声。

    朱由检自顾自地说道:

    “朕去陕西,若按你们的方法,开仓放粮,层层下拨。朕问你,一石粮食从京城运到西安,再由西安发到州县,最后到灾民手里,还能剩下几斗?

    中间那些官吏,哪一个不会伸手?朕杀了那些贪官污吏,抄了他们的家,用他们的粮,他们的钱,直接在灾区放饭!”

    “朕杀了秦王福王。他们二人占据着天下最肥沃的土地,府库中囤积的粮食银钱,足以让陕西百万灾民安然度过整个寒冬!朕杀了他们两个,却救了活生生的百万人!”

    “至于朕为何要在全国推行一体纳粮,又为何要力排众议,重开海禁……”

    朱由检的目光,再次投向了那副巨大的地图,眼神变得深邃而辽远。

    “一体纳粮,就是要让那些通过诡寄、投献等手段隐匿了无数田亩的国之蛀虫,把他们吞下去的民脂民膏,给朕一分一毫地吐出来!朕的赋税,要的是公平!”

    “而开海禁,更是要开辟一条全新的财源!我大明地大物博,丝绸、瓷器、棉布、茶叶,哪一样不是引得外邦垂涎的奇珍?朕要去赚那泰西、东洋的真金白银,来充实我大明的国库,来养朕的兵,赈朕的民!而不是像过去一样,只盯着朕的百姓碗里的那几粒米!朕要让大明的财富,源于四海,而非一地!”

    文震孟喉头滚动,将劝谏的话咽了回去,转而用嘶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陛下…纵使…纵使先皇有失,可朝局败坏至此,根子还是吏治不清,民心不向啊!若能澄清吏治,轻徭薄赋,天下自然大治,何须……何须行那般……虎狼之策?”

    他还是不甘心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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