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章 和解 (第1/3页)
第二天清晨,天光微亮,211宿舍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。典晨阳在床上睡得正熟,却被一种莫名的不安惊醒。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下意识地先望向对面的床铺——空空如也!被子凌乱地堆在一旁,本该躺在那里的人不见了踪影!
典晨阳一个激灵,瞬间完全清醒,猛地坐起身来。他焦急地环顾狭小的宿舍,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,他甚至下意识地冲到窗边,猛地推开窗户,探出头去向下张望,楼下空荡荡的,并没有任何异常的痕迹。他这才松了口气,但心依然悬着,铭哥去哪了?
就在这时,宿舍门被轻轻推开,陈秋铭抱着一个蓝色的洗脸盆走了进来,盆里放着毛巾、牙刷等洗漱用品,头发湿漉漉的,脸上还带着清爽的水汽。他看到坐在站在地上、一脸惊慌未定的典晨阳,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,语气如常地问道:
“晨阳啊,你怎么在我这屋睡了?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熟练地将毛巾挂在床头架子上,把盆子塞进床底。
典晨阳愣愣地看着陈秋铭,嘴巴微张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眼前的陈秋铭面色红润,眼神清澈,神态自若,气质沉稳,与昨晚那个瘫软如泥、痛哭流涕的形象判若两人,根本看不出半点宿醉的痕迹,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。
“铭……铭哥……你……”典晨阳结巴着,不知该从何问起。
陈秋铭放好东西,目光落在书桌那杯已经凉透的蜂蜜水上,端起来喝了一口,咂咂嘴,满意地说:“对了,这蜂蜜水是谁给我准备的?挺甜嘛,谢了啊。”
典晨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试探着问:“铭哥,你……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?”
“昨天晚上?”陈秋铭转过身,脸上露出真实的困惑,他揉了揉太阳穴,努力回忆着,“昨天晚上……我就记得我去泥屯山庄,和得民、译阳他们几个一起吃饭来着……后面……后面就没什么印象了。再醒来就是今天早上了。我也搞不懂,是不是后来得民他们把我送回来的?”他的表情完全不似作伪,仿佛记忆真的出现了一段空白。
典晨阳看着陈秋铭一脸茫然的样子,更加惊讶了:“铭哥,你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?昨天晚上……你喝多了啊!”
“我喝多了?”陈秋铭更加疑惑,他活动了一下四肢,感受了一下身体状态,“没有吧?我头一点也不疼,身上也没哪儿不舒服,就是……”他弯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,“就是这儿好像有点擦伤,火辣辣的。”
正在这时,段雪平和林晓安也推门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关切。段雪平看到站在房间中央、神色如常的陈秋铭,松了口气:“铭哥你醒了啊!我们还以为你得睡一天呢!”
陈秋铭好笑地看着他们:“你这叫什么话?今天是工作日,要上班的,我怎么会睡一天?”
林晓安快人快语:“你知道要上班,昨天晚上还喝那么多酒!要不是我们……”
“我有喝酒吗?”陈秋铭再次露出那种真实的困惑,打断了他,“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?就记得吃饭来着。”
段雪平仔细观察着陈秋铭的脸色,也觉得不可思议:“铭哥,你喝断片了没记忆可以理解,但是……头就一点不疼?我上次喝多了,第二天头疼得都快炸了,难受了好几天呢。”
陈秋铭肯定地摇摇头:“没有啊,我的头一点感觉都没有,清醒得很。就是膝盖这里,确实有点疼。”他指了指膝盖上那块不太明显的擦伤。
林晓安忍不住插嘴:“那估计是昨天晚上你在西门外面马路牙子上磕的吧!”
典晨阳似乎想到了什么,分析道:“雪平,你喝的那肯定是劣质勾兑酒,杂质多,才会上头。铭哥喝的估计是好酒,纯粮酿造,虽然醉得厉害,但醒得快,也不上头。”
陈秋铭被他们这么一说,似乎勾起了些许模糊的印象,他沉吟道:“嗯……你们这么一说,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……是喝酒了。得民拿出来的,是他珍藏的30年青花汾酒,53度的。”
段雪平倒吸一口凉气:“好家伙!30年陈酿青花汾?那不得一千多一瓶啊!”
林晓安证实道:“对,值这个价!我爸以前买过20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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