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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送出的拨浪鼓

    未送出的拨浪鼓 (第2/3页)

,你爷爷就...没了。我怕触景生情,把鼓收在木箱底,这一放就是三十年。"

    沈砚递过茶盏,张阿婆接过去时,手腕上的银镯子滑下来——和林小满那只,竟是一对并蒂莲。

    "上个月小宝住院,我收拾箱子找药,翻出这鼓。"她的手指摩挲着鼓身的刻痕,"他爸走得早,我总怕小宝孤单。可他躺在病床上,疼得直抽气,还说'奶奶,给我唱《小星星》吧,像爷爷唱的那样'。"

    她突然抓住沈砚的手腕,力气大得惊人:"姑娘,你说这鼓...还能响吗?"

    沈砚的心脏漏跳了一拍。她想起母亲教她调拨浪鼓的手法:"鼓面要绷得匀,红绳要系得紧,这样摇起来才会有'咚咚'的响声,像心跳。"

    "能。"她轻声说,"我来修。"

    深夜的典当行飘着艾草香。

    沈砚蹲在案几前,用细毛刷清理拨浪鼓的鼓面。张阿婆坐在旁边,借着油灯看她修鼓。林小满趴在柜台上打盹,周念给她盖了条薄毯,自己则捧着本旧相册,翻到某一页时突然愣住——照片里是年轻的母亲和张阿婆,两人抱着个穿花棉袄的女婴,女婴手里攥着只拨浪鼓。

    "那是我姐,"张阿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"小月的亲闺女,也就是小宝的姑姑。她嫁去了外地,二十多年没回来过。"

    周念的手指停在照片角落——有个穿工装的男人站在背景里,手里举着台相机,衣角沾着机油。

    "那是我爸,"沈砚突然开口,"他在纺织厂当机修工。"

    张阿婆猛地抬头:"你是...清欢的女儿?"

    沈砚点头。她想起母亲日记本里夹着的照片,背面写着"小月,这是我最好的姐妹"。原来张阿婆就是母亲常提起的"小月姨",那个总给她塞桂花糖的人。

    "难怪..."张阿婆摸了摸沈砚的脸,"你笑起来和她一模一样。"

    修复拨浪鼓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。

    沈砚用蜂蜡重新粘合了开裂的鼓面,换了更细的红绳系住鼓槌,又在鼓身内侧加了块小铜片——这是母亲教她的,"铜片能增加共鸣,声音会更清亮"。

    天快亮时,拨浪鼓修好了。

    张阿婆捧着鼓,轻轻摇了摇。

    "咚咚——"

    鼓声像心跳,一下一下,沉稳而温暖。林小满揉着眼睛醒来,周念合上相册,两人都望着那鼓,眼眶泛红。

    "像爷爷唱的摇篮曲。"林小满轻声说。

    张阿婆抹了把脸,突然站起来:"我得去医院。小宝今天要做第三次化疗,他肯定又闹着要出院。"

    她把拨浪鼓塞进沈砚手里:"姑娘,帮我收着。等小宝走了...再还给我。"

    沈砚接过鼓,指尖触到鼓身刻的"长命百岁"——原来当年母亲和张阿婆,都曾在对方的生命里,认真地许过愿。

    初夏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典当行里洒下一片碎金。

    林小满把张阿婆送来的桂花糕分给大家吃,周念则在整理新到的旧书。沈砚坐在柜台后,把玩着那只拨浪鼓,听着它偶尔发出的轻响。

    门突然被推开。

    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张检查单,表情严肃:"请问是沈女士吗?"

    沈砚一怔:"我是,但您是..."

    "我是市儿童医院的陈医生,"医生递过检查单,"小宝的主治医师。他在病房里一直说,'拨浪鼓响了,奶奶要来了'。我们查了他的病历,发现他的造血干细胞配型...和你完全吻合。"

    沈砚的手一抖,拨浪鼓"咚"地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林小满赶紧捡起来,检查鼓面:"没摔坏,沈姐姐你别急。"

    陈医生继续说:"小宝的情况特殊,需要亲缘供体。我们查了他的户籍资料,发现他的外祖母...就是张阿婆,而你,沈女士,是张阿婆的外甥女。"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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