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:玉佩裂痕,暗藏玄机 (第1/3页)
将军府的晨露总比别处落得沉些。
张艳萍(如今该叫刘芸绣了)坐在妆镜前,指尖抚过镜面边缘的铜锈。这面菱花镜是原主母亲的遗物,镜框上錾刻的缠枝莲已被岁月磨得模糊,却仍能映出她此刻的模样——苍白的脸颊,微蹙的眉峰,还有那双藏着特种兵灵魂的眼睛,正凝视着镜中陌生的自己。
“小姐,该用早膳了。”门外传来丫鬟春桃怯生生的声音。这丫头是原主生母留下的,性子懦弱,前几日被那行凶的婆子吓得高烧不退,刚好转些就赶来伺候。
“进来吧。”刘芸绣收回目光,将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拢到耳后。她已渐渐习惯这具身体的纤细,也习惯了说话时刻意放柔的语调——在摸清将军府的水有多深之前,收敛锋芒是最好的选择。
春桃端着食盘进来,盘子里摆着一碗白粥、一碟酱菜,还有两个冷硬的馒头。她将食盘放在桌上,低着头不敢看刘芸绣:“厨房说……说今日的细粮用完了,让小姐先将就些。”
刘芸绣瞥了眼那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白粥,心中冷笑。镇国将军府就算失了势,也不至于连顿像样的早饭都拿不出。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刁难,想看看这位“死而复生”的嫡小姐到底有几分能耐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拿起一个馒头,慢慢掰开。馒头里掺着不少麸皮,硌得嗓子发疼。原主自幼锦衣玉食,哪吃过这种东西?可她是张艳萍,在边境啃过压缩饼干,嚼过生肉,这点苦算什么。
春桃见她真的吃了起来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又很快低下头,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:“小姐,前几日打您的王婆子,被老夫人罚去洗衣房了……”
“哦?”刘芸绣抬眉,“老夫人倒还记得府里的规矩。”
春桃声音更低了:“是……是管家来回禀的,老夫人听了,只说‘以下犯上,该罚’,没说别的。”
刘芸绣没再追问。老夫人是刘承业的继室,原主的嫡母,这些年对原主算不上刻薄,却也绝非亲近。这次王婆子行凶,她只轻描淡写罚去洗衣房,态度实在耐人寻味。
“对了,”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“我妆匣里的东西,你帮我收好了吗?”
春桃连忙点头:“收好了,都放在您床头的柜子里。那日您被救上来,奴婢怕东西受潮,特意用帕子擦干了收着。”
刘芸绣放下馒头,起身走到床边。床头的梨花木柜上了锁,钥匙就挂在柜门上——原主向来不设防,连贴身之物都随意放置。她打开柜门,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紫檀木妆匣,匣身嵌着螺钿,描金的牡丹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这是原主十五岁生辰时,刘承业送的礼物。
她将妆匣捧到桌上,轻轻打开。里面整齐地摆放着珠钗、耳环、胭脂盒,还有几封折叠整齐的书信——都是原主与闺中密友的往来,字里行间满是少女的娇憨。刘芸绣手指划过这些物件,忽然停在一枚玉佩上。
那是一枚和田白玉佩,通体莹润,只在边缘处有一抹淡淡的糖色。玉佩被雕琢成方形,正面刻着“忠勇”二字,笔力遒劲,是刘承业的亲笔;背面则刻着一朵小小的兰花,是原主的乳名“兰姐儿”的象征。
这是刘承业的随身之物。原主记忆里,父亲每次出征前,都会将这枚玉佩交给她保管,说“见玉如见父”。三个月前刘承业战死的消息传来,这枚玉佩就一直被原主贴身戴着,直到投湖前才取下。
刘芸绣拿起玉佩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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