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:玉佩裂痕,暗藏玄机 (第2/3页)
指尖传来玉石特有的微凉。她摩挲着“忠勇”二字,忽然注意到玉佩的一角有一道极细微的裂痕,像是被人硬生生摔过。裂痕很新,边缘还带着些微的毛糙,不像是年深日久自然形成的。
她心中一动,将玉佩凑近眼前仔细查看。裂痕深处似乎卡着什么东西,黑乎乎的一点,不像是玉石碎屑。刘芸绣从妆匣里翻出一根银簪,小心翼翼地用簪尖去挑那点东西。
银簪的尖端很细,恰好能探进裂痕。她轻轻一挑,一点暗红色的碎屑从里面掉了出来,落在铺着锦缎的桌面上。
那碎屑只有米粒大小,呈不规则的片状,质地坚硬,用簪尖戳了戳,竟没有碎裂。刘芸绣捻起碎屑放在指尖,凑到鼻尖闻了闻,没有任何气味。她又用指甲碾了碾,碎屑边缘有些发黏,颜色却丝毫未变——这绝不是玉石碎屑,也不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前世在警校学过的刑侦知识瞬间涌上心头。她记得教官说过,许多毒物在干燥后会形成特殊的结晶,比如砒霜会变成白色粉末,而某些植物毒素则会呈现暗红色或黑色。刘承业的遗体上有黑紫色血迹,这枚他贴身佩戴的玉佩上又卡着暗红色碎屑,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?
“春桃,”刘芸绣将碎屑小心地放进一个空着的胭脂盒里,“父亲的遗体运回府时,你在场吗?”
春桃愣了一下,脸色有些发白:“奴婢……奴婢当时跟着老夫人在灵堂守着,没敢上前看。只记得……只记得将军的盔甲上有好多血,是黑紫色的……”
黑紫色的血。刘芸绣心头一沉。正常的血液在氧化后会变成暗红色或褐色,黑紫色的血迹往往与中毒有关,尤其是含有砷、汞等重金属的毒物。
她将胭脂盒盖好,放进袖袋里。这枚玉佩,这丝碎屑,极有可能是揭开刘承业死因的第一个线索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紧接着是管家刘福的声音:“大小姐,老夫人请您去正厅一趟。”
刘芸绣收好玉佩,起身理了理衣襟:“知道了,我这就过去。”
春桃连忙帮她抚平衣摆上的褶皱,小声道:“小姐,老夫人这时候找您,怕是……怕是为了怀王世子退婚的事。”
刘芸绣眼中寒光一闪。梁伟,怀王世子,原主的未婚夫。刘承业战死不到半月,他就以“刘氏女懦弱无状,不堪为世子妃”为由,亲自登门退婚,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许多羞辱原主的话,原主不堪受辱,才投了湖。
这笔账,也该算算了。
她跟着刘福穿过回廊,走向正厅。将军府很大,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只是处处透着一股萧索——刘承业一死,树倒猢狲散,不少家仆都另寻高枝去了,留下的也多是些趋炎附势之辈。
正厅里,老夫人坐在主位上,手里捻着佛珠,脸色平静无波。她身边站着个穿宝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,正是刘承业的继子,刘芸绣的二哥刘仲文。此人向来与怀王府走得近,刘承业还在时就对他颇有微词。
“芸绣来了。”老夫人抬了抬眼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坐吧。”
刘芸绣依言坐下,目光平静地看着两人,没有说话。
刘仲文先开了口,脸上带着假惺惺的关切:“妹妹身子刚好,就别操劳了。方才怀王府派人送来书信,说……说想与咱们府里把婚事彻底了断,免得日后生嫌隙。”
他说着,将一封烫金帖子推到刘芸绣面前。帖子上盖着怀王府的朱印,字迹张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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