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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惶惶不安气氛惊(一)

    第五章惶惶不安气氛惊(一) (第2/3页)

鸣声搅成一团。

    安抚使衙署后宅,张孝纯的夫人正指挥仆妇往箱笼里装细软,见他进来,眼圈一红:“官人,要不……让孩子们先去汾州避避?”

    张孝纯没应声,只是望着窗外那棵老槐树,枝桠光秃秃的,像极了此刻河东的防务。

    这三晋大地,该何去何从?

    “夫人,”他声音沙哑,“让管家带孩子们去南方。”顿了顿,又补上一句,“告诉孩子们,爹是太原知府,太原在,爹就在。”

    转身往外走时,他的脚步比来时沉了许多。

    穿过喧闹的街巷,百姓们见了他的仪仗,都慌忙跪倒,有人哭喊着:“使君公,北边能守住吗?我一家老小该怎么办啊。”他勒住马缰,想说些安抚的话,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般。

    街角酒肆里,几个商人正围着一个从北方逃来的货郎,听他讲金人如何屠城,义胜军如何引路,吓得面无人色,当即拍板:“连夜走!去汴梁!就是卖房卖地,也得把家眷送过黄河!”

    童贯的府邸在太原城最阔气的地段,此刻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忙碌。

    门房见是张孝纯,不敢拦,只是低声道:“使君,郡王正在收拾行装……”

    “收拾行装?”张孝纯心头一沉,推门便闯了进去。

    正厅里,几个仆役正往锦盒里装玉器,扛着箱笼往马车上搬,几个姬妾打扮的女子正抹着眼泪,童贯背对着他,穿着一身紫袍,腰间挂着金鱼袋,那是六月刚封的广阳郡王仪仗。

    听见脚步声,他缓缓转过身,脸上堆着惯常的笑容,只是眼底藏不住的慌乱。

    “永锡来了,”童贯捻着胡须,语气轻松,“何事这么急?”

    “郡王!”

    张孝纯拱了拱手,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,“朔州、武州、代州接连陷落,雁门关已破,金军离忻州只有百里!你身为河东河北宣抚使,总揽北方军务,此刻不整军备战,却在收拾行装?”

    童贯的笑容僵了僵,随即打了个哈哈:“永锡稍安。老夫这几日偶感风寒,腿脚不便,正想回汴梁调养几日,防务之事,有永锡在,老夫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?”

    张孝纯往前踏了一步,几乎是吼出来的,“郡王可知城内百姓惶惶不安?可知禁军士兵饿着肚子守城?王爷家中钱财堆成了山,军中欠饷多日,却不肯发下去充作军饷;

    你让义胜军守关隘,却对他们通敌的传闻视而不见!如今北面防线全垮了,就指望忻州能顶一阵,你若此时南逃,军心民心必乱,太原旦夕可破!”

    童贯的脸色沉了下来,拂袖道:“永锡此言差矣。老夫是朝廷重臣,身系天下安危,岂能困于一城?太原有你主持,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他指了指墙上的舆图,“再说,金军不过是小股骚扰,待老夫回汴梁,请官家调兵,定能将他们赶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来主持?”

    张孝纯往前一步,指着门外,“郡王可知那些义胜军是如何养肥的?是你和谭稹力排众议要招降他们,给他们比禁军还厚的粮饷,纵容他们在朔州、代州作威作福!宇文虚中早说过‘义胜军不可靠’,你听了吗?如今他们反戈一击,北边防线全垮了,你倒要走了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越来越高,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:“忻州一破,石岭关便是最后一道坎。那关隘上义胜军也不少!你让我怎么守?”

    童贯被问得哑口无言,半晌才涨红了脸:“放肆!老夫是朝廷封的郡王,轮得到你教训?太原守不住,自有国法处置!”

    他猛地一甩袖子,“来人,备轿!”

    张孝纯看着他,忽然觉得眼前这张脸无比陌生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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