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-烧掉我的脸 (第1/3页)
锁扣的咔嗒声在空荡的电教楼里消散后,沈默的指节抵着公文包搭扣,指腹能摸到金属表面残留的体温——那是方才磁带动弹时,隔着证物袋传递过来的异样震颤。
他低头看了眼腕表,凌晨两点十七分,物证实验室的老陈头该到岗了。
实验室的玻璃门在指纹锁下“咔”地弹开,冷白灯光裹着消毒水味涌出来。
老陈头正抱着保温杯从更衣室出来,看见他手里的公文包,眉毛立刻拧成结:“沈法医,您这又是带什么‘宝贝’来?上周那具自燃尸体的灰烬,到现在质谱仪还在闹脾气。”
沈默把公文包放在操作台上,金属扣打开的瞬间,证物袋里的磁带突然发出细碎的“沙沙”声。
老陈头的保温杯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褐色茶渍在瓷砖上晕开,像朵畸形的花。
“这玩意儿……”他倒退半步撞在通风橱上,喉结滚动,“昨晚监控拍到三楼有影子晃,保卫处还当是野猫——敢情是您这尊佛在闹?”
“光谱分析。”沈默取出磁带,隔着橡胶手套捏起边缘,“重点测磁粉成分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加一项神经蛋白残留检测。”
老陈头的老花镜滑到鼻尖,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:“您这跨度可够大的。磁粉是工业制品,和神经蛋白有什么关系?”
“极端情绪会释放应激物质。”沈默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实验台边缘的刻度线,“如果磁带是容器,装的可能不是影像,是……”他停住话头,盯着老陈头逐渐发白的脸色,“测完就知道。”
七小时后,分析报告拍在沈默面前时,纸页发出脆响。
老陈头没敢进办公室,只在门口探头:“磁粉里有S100β蛋白,和人脑在极度抑郁时分泌的应激物匹配。量不大,但……”他咽了口唾沫,“和当年那批学生的心理评估报告数据对得上。”
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他想起昨天小吴电脑里重叠的人影——不是简单的影像复制,是情绪共鸣在数据层扎根。
手指划过报告上的“数据循环强化”字样,钢笔尖在“终结方案”栏重重顿出墨点:必须让这段影像彻底“被终结”,而非被复制。
疗养院的消毒水味比实验室更浓。
周教授的病床摇起三十度,老人的手像枯枝般搭在被单上,看见沈默时,枯枝突然剧烈颤抖。
“小沈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气音,“你不该来的。”
沈默把病历本拍在床头柜上,封皮撞得血压计“叮”地响:“当年化工楼爆炸,学生是被实验废气熏晕后坠楼。你为了保课题,说他有抑郁症。”他翻开尸检报告复印件,泛黄的纸页上“无外伤、无中毒”的结论刺得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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