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-烧掉我的脸 (第2/3页)
眼睛疼,“我的报告成了你的遮羞布。”
周教授的喉结动了动,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,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痕迹:“我没想过……一段录像能活过来。那天他举着摄像机拍实验,说要‘记录最真实的过程’。后来录像带在教室里循环播放,学生们哭的哭,抖的抖……”他突然抓住沈默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皮肤,“它认得你!你和他一样,白大褂第二颗纽扣总系不紧!”
沈默猛地抽回手,腕骨处立刻泛起红痕。
他盯着老人颤抖的嘴唇,突然想起电教楼监控里那个“自己”——白大褂的第二颗纽扣确实松着,而他今早明明系紧了。
“它没活。”他的声音像冰锥,“是你欠的债,它替你还。”
离开疗养院时,手机在口袋里震动。
苏晚萤的消息弹出来:“电教楼设备架好了,高速摄影机和红外热像仪。需要带香烛吗?”
他盯着屏幕上的“香烛”二字,想起苏晚萤说过,民间处理凶物要“信息安葬”——用具体的身份信息切断残响的依附。
指腹在键盘上停顿两秒,回复:“带他的学号和生卒年。”
电教楼的门轴在黄昏里发出吱呀声。
苏晚萤抱着个檀木盒子站在阶梯教室中央,暖黄灯光从她发间漏下来,把盒盖上的“林昭远 2003-2007”几个字照得发亮。
“他的本科室友提供的。”她打开盒子,取出一张泛黄的学生证,照片上的男生戴着黑框眼镜,嘴角有颗小痣,“日记最后一页写着‘我不是失败者……我只是被解剖了’。”
沈默的手指轻轻抚过学生证边缘的毛边,那里还留着被撕过又粘好的痕迹。
他把磁带放进石英坩埚,无烟酒精沿着埚壁缓缓流下,在夕阳里泛着琥珀色。
“开始吧。”
苏晚萤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清晰地撞在墙壁上:“林昭远,学号0317024,二零零三年九月入学,二零零七年三月十七日卒。”她每说一个字,就往坩埚里撒一把艾草粉,浅绿的粉末落在酒精上,像给火焰铺了层薄毯,“愿你的执念有处安放,愿你的影像不再循环。”
打火机的金属轮摩擦声在教室里炸响。
蓝色火苗腾起的瞬间,所有监控屏幕同时亮起雪花点。
沈默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——那不是风,是无数道视线正穿过屏幕,钉在他后背上。
“来了。”苏晚萤的手电光刷地扫向墙角的摄像头,强光在镜头前制造出大片噪点。
屏幕里的雪花骤然凝结成影,白大褂、松着的第二颗纽扣、黑框眼镜——和学生证上的林昭远,和监控里的“沈默”,重叠成一个模糊的人形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