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七章- 别写 (第1/3页)
炉中的锈灰人形又张了张嘴,这次“沈默”二字像砂纸擦过金属,刺耳却清晰。
沈默后槽牙咬得发酸,他能感觉到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,却强迫自己维持着法医验尸时的稳态——脊椎绷成解剖台边缘的标尺,视线死死锁住那团扭曲的“嘴”。
残响的机制在他脑海里高速运转:接触(高炉内残留的流浪汉皮肤组织)、脉冲(金属共振的次声波)、命名(用错误的名字锚定存在)。
前两步已经完成,现在这东西正试图用“沈默”这个名字,把他变成第二个“没名的”。
他的喉结动了动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却硬是把所有声音都咽回喉咙——只要不回应,不承认,身份链就断在最后一环。
“阿黄,别出声。”他用舌尖抵着上颚,吐出气音,余光瞥见阿黄机械义肢的关节微微发颤。
金属修复师突然抄起焊枪,蓝光“滋啦”窜起,在暗门前的地面划出一道道非对称的波纹。
熔铁滴落时腾起的青烟里,他听见阿黄粗哑的解释:“声阱,共振频率乱了,它的信号传不远。”
话音未落,小舟已经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铅笔。
这聋哑少年把骨传导耳机从耳后摘下,反着贴在震颤的铁轨上,手指在空气中快速比划了个“白噪音”的手势。
下一秒,铁轨里传出电流般的刺响,像无数碎玻璃在金属管里滚动。
炉中的锈灰人形突然卡顿,原本流畅的口型变得支离破碎,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的老录像带。
沈默的掌心突然发烫。
这感觉来得毫无预兆,像被人用烧红的针轻轻戳了一下。
他低头,看见掌纹处泛着淡青色的光——是苏晚萤的印记。
三天前在博物馆,她为了阻断残响侵蚀,把自己的记忆刻进了他的皮肤。
此刻这光正沿着血管往小臂窜,他猛地想起陈工说过的话:“残响激活时,介质间会产生同频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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