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四章-我们是它做过最香的梦 (第2/3页)
"
小舟突然抓住沈默的袖子。
少年的指尖冰凉,在他掌心快速画着:受害者,执念,编织,胃囊。
他急得眼眶发红,又抓起阿彩的喷漆罐,在井壁上歪歪扭扭画了个胃的形状,里面挤满小人脸——全是他们三年来处理过的残响案死者。
沈默的后槽牙咬得发疼。
他想起第一起案子,那个总说天花板上有手的女人,他在结案报告写"心因性幻觉";第二起的溺水老人,他坚持"水温导致肌肉痉挛";第三起......所有被他用科学逻辑钉死的"真相",此刻都在井口的胶质里泛着冷光,像被反刍的骨头。
"沈哥。"小舟拽他袖子,手语很慢,"它在消化我们。"
胶质突然开始沸腾。
沈默能看见那些街道图景里的"行人"转起圈来,他们的脸渐渐模糊,最后都变成他和苏晚萤的模样。
有个"他"张了张嘴,说的是:"你相信真相吗?"另一个"苏晚萤"笑了:"我不信,所以我解剖。"
"够了。"沈默扯下防护服的拉链。
他没戴头盔,任胶质的雾气扑在脸上,带着股甜腥的暖。
周工想拦,被他按住手腕:"您说这是陷阱?"他低头检查解剖刀的刀刃,"可陷阱的形状,是我们自己喂出来的。"
"你要下去?"阿彩的声音发紧。
"它吃逻辑,对吧?"沈默把刀插进帆布包侧袋,"那我就给它看看,逻辑也能当刀。"
井底比想象中深。
胶质在他脚边翻涌,却没沾湿防护服。
当他的靴底触到实地时,抬头就撞进一片倒悬的天空——建筑像巨型根须垂落,玻璃幕墙里映着蠕动的血管纹路,街道是暗红色的,每块砖都在微微起伏,像有脉搏。
他往前走了两步。
左脚踩碎一片光——那是他二十岁在解剖室给父亲写信的场景,钢笔尖悬在"爸,我今天切开一具尸体"的"体"字上;右脚又碾碎一团雾——苏晚萤坐在博物馆修复台前,指尖正抚过骨笛上的裂纹,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扇形阴影。
"欢迎回家。"
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像浸在水里说话。
沈默抬头,就见两具玻璃棺悬在头顶,里面躺着闭目的"他"和"苏晚萤"。
他们的胸腔是透明的,心脏位置有座微型城市在搏动,正是井口胶质里浮现的那些案发地。
"新神的脑干。"声音继续,"你们的记忆是神经,你们的逻辑是脊髓,你们的解剖刀......"
沈默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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