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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:半张磨损的照片

    第14章:半张磨损的照片 (第1/3页)

    晨光透过窗帘缝隙,在书桌一角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林舒瑶坐在藤椅上,指尖捏着那枚小小的铜钥匙,迟迟没有插入抽屉锁孔。昨夜书房里的惊悸还未完全散去,口袋里残留的灰尘气息仿佛还在提醒她——那间禁地书房里的秘密,沉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。直到楼下传来苏婉准备早餐的轻响,她才深吸一口气,拧开抽屉锁,将黑色日记与半张照片轻轻放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台灯的暖光落在照片上,将磨损的边缘照得格外清晰。林舒瑶先拿起照片,指尖避开那些毛糙的边角,像触碰易碎的琉璃般小心。照片是黑白的,纸张薄得近乎透明,边缘被反复摩挲过的地方已经发脆,轻轻一碰就有细小的纸屑簌簌落下。她将照片平摊在桌面上,用镇纸压住四角,目光一点点扫过画面的每一处细节。

    画面左侧是年轻的祖父林振邦。那时的他大概四十多岁,头发梳得整齐,穿着一件深灰色中山装,领口的纽扣系得严丝合缝。他站得笔直,左手背在身后,右手自然垂在身侧,指尖微微蜷缩,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情绪。他的表情格外严肃,眉头微蹙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眼神没有看向镜头,而是望向画面右侧的某个方向,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神色——是愧疚?是无奈?还是某种隐秘的坚定?林舒瑶从未见过这样的祖父,记忆里的祖父总是温和的,笑起来眼角会堆起皱纹,会把她抱在膝头讲过去的故事,可照片里的他,像一块裹着寒冰的石头,连中山装的布料都透着冷硬的质感。

    祖父身后是一栋老旧的工厂厂房。红砖墙面斑驳不堪,好几处墙皮已经脱落,露出里面的灰色水泥。厂房的窗户没有装玻璃,只用木板钉着,木板间的缝隙里能看到黑漆漆的内部。厂房门口挂着一块木质招牌,上面的字迹被岁月磨得模糊,只能勉强辨认出“兴”和“厂”两个字的轮廓——这与她之前在网上查到的“兴盛玩具厂”隐隐对应。招牌下方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,木箱上印着“出口”的字样,边角处还缠着生锈的铁丝,像是被遗弃了很久。

    画面右侧是那个神秘的女人和婴儿。女人站在祖父身旁,比祖父矮大半个头,穿着一件浅色系的碎花衬衫,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小的珍珠发卡——那发卡的款式林舒瑶很熟悉,她曾在苏婉的首饰盒里见过一模一样的,苏婉说那是她年轻时最喜欢的饰品,后来不小心弄丢了。女人的头发扎成低马尾,垂在肩后,发丝在照片里呈现出柔软的灰色调。可惜的是,她的脸被照片边缘硬生生切掉了一半,只能看到右眼下方的一小块皮肤,还有微微低垂的眉眼——睫毛很长,眼角微微上挑,像是含着泪,又像是在隐忍什么。她的右手轻轻托着怀里的婴儿,左手护在婴儿的襁褓外侧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稀世珍宝。

    婴儿被裹在白色的襁褓里,只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脸颊和紧闭的眼睛。襁褓的边缘绣着一圈细小的花纹,林舒瑶用放大镜仔细看了很久,才认出那是“缠枝莲”的图案——这种花纹她在祖父书房的青花瓷瓶上见过,也在老宅客厅的旧窗帘上见过,是林家早年最喜欢的纹样。更让她心头一震的是,襁褓左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“林”字,针脚细密,颜色比周围的花纹深一些,显然是后来特意加上去的。

    “这个婴儿,难道和林家有关?”林舒瑶的指尖停在“林”字上,心脏猛地一跳。她想起苏婉说过,自己出生前,父母曾有过一个孩子,但因为意外夭折了,所以后来才格外疼她。可家里的相册里,从来没有关于那个“夭折孩子”的任何痕迹,父亲也从未提起过。这个绣着“林”字的婴儿,会不会就是那个“夭折”的孩子?如果是,那抱着婴儿的女人,又是谁?为什么她的脸会被刻意剪掉?

    她轻轻翻转照片,背面的字迹在暖光下渐渐清晰。用深蓝色钢笔写的“1998.7. 未尽之诺”,每个字都带着钢笔特有的顿挫感,笔画遒劲,与祖父日记里的字迹一模一样。可惜的是,“尽之诺”三个字被水洇过,墨水晕开,形成一片模糊的蓝色印记,只能看到“尽”字的最后一笔,“之”字的一捺,还有“诺”字的“讠”旁,剩下的笔画都混在水渍里,像被眼泪冲刷过一样,模糊得让人心慌。

    林舒瑶用指尖轻轻摸过那些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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