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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空城设局:酒坛、奸细与荧粉箭

    第22章 空城设局:酒坛、奸细与荧粉箭 (第2/3页)

开,恰好与武丁腰间的葫芦挂件在地面交叠 —— 玄鸟的翅膀护住葫芦,葫芦的曲线贴着玄鸟的爪子,形成一个奇异而和谐的符号,像是在诉说着某种无声的默契。

    子时的镜泊湖格外安静,湖水泛着月光,像撒了一地的碎银。武丁坐在岸边,手里拿着根树枝,在沙滩上反复画着阵图 —— 先是 “二龙出水”,接着是 “散星”,画到一半又猛地抹掉,重新画起妇好创造的 “水流阵”,神情里满是纠结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他不用回头,便知道是妇好。一只粗陶酒坛递到他面前,坛口还冒着淡淡的酒香。“在想什么?愁得连头发都快揪下来了。” 妇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。

    武丁接过酒坛,望着湖面倒映的月影,声音低沉:“在想... 如果我教你的是错的怎么办?我学的阵法都是书本上的死规矩,可你却能跳出规矩,创造出新的阵型。”

    妇好拔开酒坛封口,一股辛辣的酒香扑面而来。“你教的是‘阵’的底子,我学的是‘变’的法子。” 她舀起一勺酒,轻轻泼在沙滩上,酒液蜿蜒着流过未干的阵图,将那些规整的线条冲得七零八落,却在沙滩上冲出一条新的痕迹,“你看,水没有固定的形状,却能淹死最会摆阵的人。阵法也一样,死记规矩没用,得跟着情况变。”

    武丁看着那条被酒液冲出来的痕迹,忽然大笑起来,他抓起妇好的手,在沙滩上画下一个大大的漩涡 —— 不是规整的圆形,也不是尖锐的锥形,而是带着流动感的螺旋,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卷进来。“对!漩涡既不是圆也不是锥,却能卷走一切 ——” 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握着妇好的手,指尖传来她掌心的温度,慌忙松开,耳尖竟有些发烫。

    妇好的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,却只是若无其事地用酒坛底在沙滩上压出一个圆:“明天咱们用酒坛练‘漩涡阵’,让斥候队往坛子里装石子,等敌人冲进漩涡中心,就把石子砸下去,保管让他们晕头转向。”

    武丁望着她的侧脸,月光在她眉骨上镀了一层银边,让她平日里凌厉的轮廓柔和了许多。他沉默了片刻,轻声说:“妇好,你才是真正的帅才。”

    妇好灌了一大口酒,辛辣的酒液冲得她眼眶微微发热,却还是笑着摇头:“帅才是什么?能比葫芦酒好喝?能让镜泊村的人不受欺负?要是能,那我就当;要是不能,还不如多酿两坛好酒。”

    湖面上,两人的倒影随着涟漪轻轻晃动,时而重叠,时而分离,渐渐分不清谁主谁从。远处传来打更人 “咚 —— 咚 ——” 的打更声,一声声敲在寂静的夜里。木棚墙上,新刻的 “变” 字被月光照得隐约可见,投下的阴影在地面上轻轻摇晃,像是在为这支初成的军队,预示着充满变数却又充满希望的未来。

    孟夏的巳时,日头已有些灼人,镜湖村西市的陶罐堆旁却透着股异样的冷清。三个外来商人围在角落,脑袋凑得极近,低声交谈的声音被风吹得零碎。其中穿灰布短打的汉子趁人不注意,用脚尖在沙地上飞快划出一道蛇形 —— 那是山羊义村的图腾,在部落间早已不是秘密。

    妇好系着靛蓝围裙,扮成卖酒的妇人,粗陶酒坛摆在身前,围裙下却藏着柄冰凉的龙纹短刀。她舀酒的动作慢悠悠的,眼角余光却始终锁着那三人腰间 —— 那里鼓鼓囊囊,像是塞了卷树皮。

    “仓库后墙的木板...” 商人甲的声音压得极低,刚想说清木板的松动处,突然感觉裤脚一凉。妇好手里的酒勺 “不慎” 歪了歪,琥珀色的米酒泼了他一裤腿,带着浓郁的酒香渗进布料里。

    “哎呀,对不住对不住!” 妇好连忙道歉,弯腰去捡掉落的酒勺,目光却扫过对方慌乱后退时滑落的树皮卷。卷儿散开一角,露出里面用炭笔勾勒的简笔图 —— 分明是镜湖村粮仓的布局,连通风口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,角落还画了个小小的火盆标记。

    她伸手将树皮卷捡起,指尖轻轻划过那火盆,语气带着几分好奇:“这位爷画的灶台真俊,是要学咱们村烤饼?听说您上次来,还夸过我家的麦饼香呢。”

    商人甲的脸 “唰” 地白了,伸手就去抢:“少管闲事!这是我的东西,快还来!” 他的动作太急,腰间藏着的短匕露了半截,在阳光下闪了点冷光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是想烧了咱们的粮仓吧?” 雷蒙的吼声突然从粮车后传来,他铁塔般的身影冲出来,铁钳似的大手一把攥住商人甲的手腕,疼得对方 “嗷” 地叫出声。四个壮汉跟在他身后,腰间别着磨得锃亮的砍柴刀,将另外两个商人团团围住,连逃跑的缝隙都没留。

    “上次劫粮的就是你们!” 雷蒙的眼睛瞪得通红,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,“说!今晚几点放火?还有多少同伙藏在村里?” 商人甲疼得额头冒冷汗,却咬着牙不肯开口,直到雷蒙将他的手腕往身后一拧,才听见 “咔嗒” 一声轻响,他终于忍不住惨叫起来。

    午后的议事木棚里,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。三个奸细被反绑在木柱上,嘴里塞着布条,只能发出 “呜呜” 的闷响。雷蒙提着柄斧头,在棚内踱来踱去,斧刃反射的光映得奸细们脸色发青,连身子都在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武丁靠在窗边,手里转着枚从奸细身上搜出的铜哨 —— 哨身刻着蛇纹,是山羊义村的调兵信号。他看着雷蒙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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