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背叛之镜 (第2/3页)
的手刚握住刀柄，整个厅堂突然剧烈震动，祭坛上的银色液体如沸水般翻腾。
漩涡上方的裂缝扩大了，从中伸出一只完全由银光构成的手，然后是第二只。两只手抓住裂缝边缘，用力向两边撕扯，仿佛某种存在正试图强行穿过这道缝隙。
“来不及了！“林赛嘶哑地喊道，挣扎着爬起来，“门要开了！“
柯蓝握紧匕首，突然注意到祭坛侧面刻着一行小字——与铜镜中姬瑶说过的话一模一样：“当标记者与守护者相遇，血之钥匙将显现真容。“
她看向林赛，后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，举起青铜钥匙。两把钥匙同时发出嗡鸣，金光与红光在空中交织，形成一个与柯蓝胎记完全一致的三维投影。
“一起！“柯蓝喊道。
两人同时将钥匙刺向祭坛中央。就在匕尖与钥匙接触银色液面的瞬间，一道刺目的白光爆发，柯蓝感到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将她掀飞。她重重摔在石墙上，眼前一黑，几乎失去意识。
模糊中，她看到厅堂中央的景象：银色漩涡被红金交织的能量场包裹，那道裂缝开始不稳定地闪烁。伸出门缝的两只银色手臂痛苦地扭曲，试图缩回裂缝另一侧。“杨昭“和大部分村民倒在地上抽搐，皮肤下的银色纹路如退潮般消失。
但胜利是短暂的。几秒钟后，残余的银色物质突然全部向一个点汇聚——齐飞所在的位置。他跪在地上，痛苦地仰着头，银色物质如百川归海般涌入他的七窍。他的身体剧烈抽搐，皮肤下银光流动，整个人开始不自然地膨胀。
“不！不！“柯蓝挣扎着爬起来，却感到肋骨处一阵剧痛——可能是摔断了骨头。林赛情况更糟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，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。
齐飞——或者说那个正在吞噬所有残余银色物质的存在——已经变成了一个三米高的银色巨人，轮廓依稀保留人形，但细节完全模糊。它转向柯蓝，没有五官的脸部裂开一道缝隙，发出震耳欲聋的复合声音：
“标记者必须选择......“
柯蓝的背包突然发烫，铜镜从破裂的背包中滑出，悬浮在空中。镜面不是反射当前的景象，而是显示白塔最后时刻的画面——齐飞被银光吞没的瞬间。但这次画面更加清晰，柯蓝清楚地看到，真正的齐飞确实被银光包裹，但并未完全消失，而是与银色物质形成了某种共生状态。
“他不是被替换，“柯蓝突然明白了，“他是被融合了。“
银色巨人向柯蓝迈出一步，地面随之震动：“所有观察者最初都是融合体，但蜂巢会吞噬个体意识。“
铜镜的画面变了，显示出更古老的场景——一群身穿汉晋服饰的人站在白塔前，其中就有姬瑶。他们不是在与观察者战斗，而是在谈判？画面快速闪动，展示着零碎的信息：某种协议，双向的门户，然后是背叛......
“你们曾经合作过？“柯蓝难以置信地问。
银色巨人突然跪倒在地，身体开始不稳定地波动：“快决定，标记者自我献祭完全开启门，或者......“
它的话没能说完，身体突然分裂成两团——一团保持银色巨人形态，另一团则缩回近似人形，隐约可见齐飞的面容。
“柯蓝，“人形团块发出齐飞的声音，“用匕首刺我的心脏，这是唯一净化。“
银色巨人发出愤怒的咆哮，扑向人形团块。两者激烈纠缠，银光四溅。柯蓝趁机爬到林赛身边，检查她的伤势——脉搏微弱但稳定，颈部有严重的淤青，呼吸带着不祥的杂音。
铜镜再次吸引她的注意，镜面现在显示着姬瑶的面容：“血之钥匙与守护钥匙联合使用，可以暂时封印门能量，但需要付出代价。“
“什么代价？“柯蓝问道，不确定这面神秘的镜子能否回答。
镜中的姬瑶似乎能听见她，嘴角浮现悲伤的微笑：“使用者与被净化者的记忆联结。“
厅堂中央的战斗愈演愈烈，人形团块逐渐被银色巨人压制。柯蓝知道必须立刻做出决定。她抓起骨制匕首和林赛手中的青铜钥匙，忍着肋骨的剧痛站起来。
“齐飞！“她喊道，“我该怎么做？“
人形团块艰难地转过头，面部轮廓更加清晰：“原谅我，柯蓝。白塔那次.我本该死去，但为了保护你我接受了融合。“
这句话像闪电般击中柯蓝。齐飞不是被强行替换，而是为了救她主动接受了观察者的融合？这个可能性比单纯的背叛更加令人心痛。
银色巨人已经完全压制人形团块，开始重新吸收它。柯蓝知道时间所剩无几。她紧握两把钥匙，冲向纠缠的两团银光。
“告诉我怎么做！“她喊道。
人形团块突然爆发最后的力量，暂时控制住银色巨人的动作：“现在！刺入心脏，然后说'以血还血、以记忆换记忆'......“
柯蓝没有犹豫，将两把钥匙并在一起，刺入人形团块的“心脏“位置。钥匙接触银色物质的瞬间，一股强大的能量波爆发，将她再次掀翻在地。
“以血还血！以记忆换记忆！“她躺在地上喊道。
银色物质剧烈沸腾，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。人形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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