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火煞应验 (第1/3页)
夜幕下的滨海市并未完全沉睡，但城市的喧嚣在特定区域总会沉淀出异样的寂静。宏宇大厦如同一个巨大的、沉默的黑色棱柱，其周边辐射开去的街区，尤其是后方那片规划较早、略显陈旧的仓库区，在白日的繁忙褪去后，便陷入了近乎死寂的黑暗之中，只有零星几盏老旧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，勉强勾勒出库房棱角分明的轮廓。
张九黎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短暂的休憩中惊醒的。电话那头，值班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绷：“张队，消防指挥中心刚转来通报，宏宇大厦侧后方的B区仓库发生火灾，火势初步控制，但起火原因……现场指挥觉得有点蹊跷，知道我们最近在盯那边，特意通知了我们。”
“蹊跷？”张九黎瞬间睡意全无，一边抓起外套一边追问。
“说是火起得突然，没有明显火源，而且燃烧的方式和常见的仓库火灾不太一样，像是……从内部某个点同时爆开然后快速蔓延的。”值班员尽量描述着消防方面的初步反馈。
“地址发我，立刻通知技术队和勘查组过去！我马上到！”张九黎的声音冷冽如刀。宏宇大厦周边任何不寻常的动静，此刻在他眼中都可能与那连环诡案有关。火灾？在这敏感的时间和地点？
当他驱车赶到现场时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、水流蒸发产生的浓重水汽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、仿佛塑料与化学品混合燃烧后的怪异气味。火势已被扑灭，但余烟仍在袅袅升起，在消防车顶灯旋转的蓝红色光芒映照下，如同扭曲的鬼影。
起火的是一个闲置已久的小型仓库，库门被强行破开，内部一片狼藉，焦黑一片。消防水带如同巨蟒般盘踞在地，积水反射着混乱的光线。几名消防员正在做最后的清理和检查工作，脸上带着疲惫与困惑。
“张队长？”一名穿着指挥员制服、脸上还带着烟熏痕迹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，与张九黎握了下手，“我是现场指挥，老周。这火……确实有点怪。”
张九黎环视着被熏得漆黑的仓库内部：“周指挥，具体什么情况？”
老周指着仓库内部：“起火点非常分散，不像是一个点引燃然后蔓延的。倒像是……好几个地方同时烧起来的。而且你看这些烧灼的痕迹……”他引着张九黎靠近一片焦黑的墙壁，“火焰的走向很乱，不是通常的向上向外，有些地方甚至是向内、向下卷曲着烧的，跟有股看不见的力量在强行扭转火势方向一样。我们排查了，线路老化有可能，但多个点同时短路爆燃的概率太低；也没有找到任何易燃化学品违规储存的迹象，更别说人为纵火的明显痕迹了。”
他压低了些声音：“干这行这么多年，各种火场都见过，但这种……感觉像是火自己‘活’了，在里面乱窜乱咬的，很少见。邪门得很。”
张九黎的心不断下沉。他仔细查看火灾现场，焦黑的残骸、扭曲的金属、湿漉漉的灰烬……一切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场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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