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未过门的2嫂怀孕了?但是2哥在牢里面 (第2/3页)
苏瓷轻声道:“太后已答应重审二哥之案。妹妹放心,明日辰时,你我一同去刑部听审。”
阿灼猛地抬头,眼底惊疑一闪而逝。
苏瓷却不再看她,只抬手,替她拂去鬓边雨珠,声音轻得像雪落:
“毕竟,一家人,总要整整齐齐。”
阿灼指尖微颤,忽然觉得颈侧那一点血痂,疼得钻心。
苏府正堂刚熄的灯又被重新点亮。
苏夫人只披了一件半旧褙子,鬓发松松挽着,眼角还挂着梦里未干的泪。
苏缙坐在太师椅里,手指死死扣着扶手,指节青白——
就在刚刚,外院小管事跌跌撞撞闯进来,一句话把满府的哭声都噎在了喉咙里:
“回、回老爷……外头都在传,三公子在江陵……把曹家大姑娘给、给睡了,且……且有了身孕!”
嗡——
苏夫人身子一晃,扶着桌角才没倒下。
苏缙手里的茶盏“哐啷”一声砸在地上,碎瓷迸溅,像极了众人此刻裂开的体面。
苏峤被连夜从外院提进来,青衫皱巴巴,领口还沾着来不及掸落的雨珠。
他前脚刚跨门槛,苏夫人的巴掌便劈头盖脸落下——
苏夫人(声嘶力竭):
“混账东西!那是你二哥的未婚妻!你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!”
苏峤被打得偏过脸,唇角破了皮,血丝顺着下颌滴到襟前。
他梗着脖子,眼底却是一片茫然与仓皇:“儿子……不知外头为何这般传言!”
苏缙(拍案,怒极反笑):
“不知?曹家那位长女已把诊脉单子送到京兆尹!如今满大街的嘴都在说,苏家三郎酒后无德,辱人清白——你一句不知就完了?”
苏瓷原本在次间整理刑部翻案所需的密信,闻声赶来,正好听见这一句。
她脚步一顿,指尖捏着的信笺“啪”地落在地上——
那是曹家长女贴身丫鬟昨日才递出来的口供,此刻却像笑话。
苏瓷(弯腰拾起信笺,声音发冷):
“三哥,你上月在江陵查漕运,可曾去过曹家别庄?”
苏峤(避开她视线,喉结滚了滚):
“去过……但只在前厅议事,连内院都未踏进一步!”
苏阙(冷嗤,抱臂站在一旁):
“未踏内院?那孩子怎么来的?曹大姑娘难不成隔空受胎?”
苏峤脸色青白交加,猛地抬头:“大哥慎言!我与曹姑娘清清白白——”
苏夫人(哭到哽咽):
“清白?如今曹家挂白幡,丞相尸骨未寒,长女又未婚先孕!你让阿珩怎么活?让苏家怎么活?”
苏缙抬手,一巴掌扇在苏峤脸上——
“孽障!你二哥如今背的是弑岳之罪,你又给他添上一顶绿帽!你可知京里人怎么传?——‘苏家兄弟阋墙,兄杀其岳,弟夺其妻’!百年清誉,毁于一旦!”
苏峤被打得趔趄,膝盖重重磕在地上,仍昂着头:“儿子愿以死明志!”
“死?”苏缙冷笑,“死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?死能让曹家撤状?死能让阿珩活?”
苏瓷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:“父亲,眼下不是责打三哥的时候。曹家突然放出这消息,分明是要乱我阵脚——”
苏阙(打断她,声音讥诮):
“阵脚?你还有阵脚?你手里那些‘证据’能救阿珩?如今又多了一桩丑闻!刑部大老爷们会信一个‘弟夺兄妻’的家族说辞?”
苏夫人(抓住苏瓷的手,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):
“阿瓷,娘求你了……先把三哥的事压下去,再救你二哥,好不好?”
苏瓷垂眼,看见母亲手背上被自己掐出的月牙形血痕,心口一抽。
她缓缓跪下,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:“女儿……尽力。”
夜深,正堂灯火一盏盏熄灭。
苏峤被关在祠堂,跪在祖宗牌位前。
苏瓷推门进来,手里提着一盏风灯,灯芯“噼啪”炸响。
苏峤(背对着她,声音低哑):
“小妹,你信我吗?”
苏瓷(把灯放在供桌上,声音轻却笃定):
“我信不信不重要。重要的是——三哥,你到底是被人做局,还是……甘愿入局?”
苏峤肩膀一颤,良久,才哑声吐出一句话:
“那夜江陵,我喝得烂醉……醒来时,身边只有一方染血的帕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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