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救回二哥,二嫂变三嫂了吗? (第1/3页)
裴府门前。
雨丝斜织成灰幕,苏峤跪在石狮旁,双膝早已没入半寸积水。铜环叩门声被雨吞得沉闷,却迟迟无人应答。
门内忽传懒洋洋男声:“裴府的狗都认得苏家人,不敢吠,也不敢开。”
苏峤握拳,指节泛白:“裴九昭,三年前你欠我一条命——今日我有求于你,你敢这么干?!”
朱漆小门吱呀开条缝,探出一顶青绸伞,伞下人眉目慵懒,官袍却穿得一丝不苟,正是大理寺卿裴九昭。
裴九昭半蹲,伞沿滴水到苏峤颈后:“我欠的是苏峤,不是‘江陵醉辱人妻’的苏三郎。”
苏峤抬眼,血丝狰狞:“若我肯告诉你,江陵那夜我根本没碰曹锦瑟,你信不信?”
裴九昭挑眉:“信或不信,得看证据。而不是你跪烂膝盖在我裴府。”
苏峤从怀里摸出一枚带血玉扣,递过去:“这是曹家暗卫的腰扣,曹锦瑟贴身侍卫所有。那夜我醒来,它就在我掌心。”
裴九昭指尖一转,玉扣背面刻“锦瑟”二字,微不可见。他神色终于凝住:“你要我如何报恩?”
“明日三司会审,我要你暂代苏家辩护人。”苏峤一字一句,“我知不合规矩,但你大理寺卿有‘特例再审’之权。”
裴九昭垂眸,雨声在他睫毛上碎成星点:“帮你,可以。但我要收利息。”
“利息?”
“苏家祠堂有一副画,是我娘生前的遗愿,可惜,一直没有机会见到,如今有机会了。”
苏峤愣了下,旋即苦笑:“成交。画在,人在。”
裴九昭侧身让出一条缝:“进来换身干衣裳,丑时之前,我要看到全部卷宗的残页——哪怕泡成纸泥,也得给我拼出花来。”
烛火摇晃,照出两具黑衣浮尸,被河水泡得面目模糊。
仵作老周正掰开一人牙关,啧啧称奇:“牙里藏的不是毒囊,是蜡丸,怪哉。”
裴九昭蹲下,用银簪挑出一粒蜡丸,捏碎,里头竟裹着半片薄如蝉翼的金箔,金箔上残留朱色字迹:“……三月壬辰,曹……”
老周眯眼:“像是账册残页,后面被烧。”
裴九昭轻声:“三月壬辰,正是丞相被杀当日。”
门口脚步轻响,苏峤换好青衣,脸色仍苍白:“查到是谁灭口了吗?”
“黑衣人来自北镇抚司,却用江湖弩机,手法四不像。”裴九昭将金箔收入袖中,“更像是有人故意栽赃北镇抚司,再嫁祸苏家。”
苏峤呼吸一滞:“借刀杀人,一箭三雕?好手段。”
裴九昭看他,似笑非笑:“你怕了?”
“我怕?”苏峤咬牙,“我怕的是,明日我们连对手是谁都看不清。”
鼓声擂三通,公堂肃杀。刑部尚书郑槐、大理寺卿裴九昭、都察院左都御史严颂各据一案,气氛剑拔弩张。
苏缙率子侄跪于堂下,脊背笔直。
围观的京官百姓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,私语如潮。
郑槐拍惊堂木:“带人犯苏珩!”
铁链拖地,苏珩被押上,囚衣血迹斑斑,却抬眼扫视堂上,唇角含笑:“诸位大人,今日好风光。”
郑槐冷声:“弑相之罪,可有申辩?”
苏珩尚未开口,堂外忽传鼓声再响——竟有人敲“登闻鼓”!鼓声急如骤雨,震得众人心口发麻。
一名浑身湿透的小太监扑进来,高举金黄卷轴:“圣旨到——”
众人跪接。小太监展开圣旨,尖声宣读: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苏珩一案,朕躬闻之,疑窦丛生。特命九千岁谢无咎代朕监审,即刻赴堂,钦此——”
苏峤猛地抬头,正对上谢无咎缓步踏入的幽深目光。
谢无咎披玄狐大氅,笑意未达眼底:“本千岁来迟,诸位莫怪。”
裴九昭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,低声对苏峤:“看,真正的对手来了。”
谢无咎掠过苏珩,停步在苏峤面前,声音温柔得像雪底刀锋:“苏三公子,听说你昨夜跪求裴大人,看来是有办法了?”
苏峤握拳,青筋暴起:“公道自在人心,我相信二哥没有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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