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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二次圣旨,皇上究竟想干嘛?

    第十一章 二次圣旨,皇上究竟想干嘛? (第2/3页)

阵心交织,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。

    郑婉的身体剧烈抽搐,皮肤下似有千万只虫在游走。

    谢无咎的脸色迅速灰败,唇色却愈发鲜红,像吸饱了血。

    最后一滴血珠落入阵心,郑婉的头软软垂下,瞳孔涣散。

    而苏瓷指尖,终于浮出一缕黑气,被火焰吞噬殆尽。

    苏瓷睁眼时,殿内只剩烛火噼啪。

    她偏头,看见谢无咎倚在榻边,墨发披散,像一尊褪色的神像。

    他腕间旧疤裂开,血已凝固成黑色。

    苏瓷嗓子沙哑:“你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谢无咎抬眼,眼底幽蓝褪尽,只剩一片澄澈的乌:“这下,我们就扯不清楚了,真好啊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,想碰她,却在半空停住,指尖微颤。

    “阿瓷,我知你不想再看见我,等你能走了,我便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苏瓷忽然抓住他手腕,指甲陷入那道旧疤。

    “谢无咎,你以为这样,我就会原谅你?”

    谢无咎苦笑:“不,我只是……不想你忘记我,我真的不想在错过我们之间的任何美好记忆了。”

    苏瓷却猛地俯身,一口咬在他颈侧旧疤上,齿痕重叠,血腥味瞬间弥漫。

    “你想的很好,但是错过就是错过,前世你杀我的时候想过我吗?”

    她声音含混,却字字清晰,“所以,今生今世,我要你记得是你欠我,不是我欠你。”

    谢无咎怔住,良久,低低笑出声,笑声像碎玉滚过冰面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殿门被推开,苏珩与裴九昭并肩而立。

    苏珩看着妹妹嘴角的血,又看看谢无咎颈侧的牙印,神色复杂。

    “小妹,回家?”

    苏瓷抹了抹唇,点头,却在起身时,忽然踉跄。

    谢无咎下意识伸手,被她一把拍开。

    “别碰我。”

    谢无咎垂眸,却见自己掌心多了一枚玉扣——

    正是苏峤那夜递给他的,曹家暗卫的腰扣。

    玉扣背面,“锦瑟”二字旁,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刻的小字:

    【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计划,谢无咎。】

    他握紧玉扣,指节泛白。

    裴九昭看在眼里,轻笑一声:“看来,下半场要唱的是——逼婚吗?可是,阿瓷我舍不得把你推给其他人呀~”

    宫墙外,彩虹已散,乌云重聚。

    苏瓷撑着伞,回头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谢无咎站在殿前,玄狐大氅被风掀起,像一面残破的旗。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前世,他执伞立在她尸身旁,衣不染尘。

    如今,他满身血污,却仍站得笔直。

    苏瓷轻声道:“谢无咎,好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
    雨丝再次落下,打在伞面,像无数细小的鼓点。

    远处,一道人影隐在暗处,指尖摩挲着一封密信。

    信上只有八个字:

    【极阳血脉,可破龙脉。】

    人影低笑,声音沙哑:“苏瓷,你以为赢了吗?”

    “好戏,才刚开局。”

    雨停后的第七日,圣旨再降。

    这一次不是登闻鼓,而是龙凤旌节的鼓吹,一路从承天门吹到苏府。

    金吾开道,黄麾列仗,轿停在府门外。

    金吾卫喝道停,鼓吹“唢呐——”一声长收。

    小黄门提灯先下,孟公公扶着银顶轿杠,慢慢抬靴落地。

    他掸掸袖上不存在的灰,尖着嗓子先笑:“哟——这就是苏将军的府邸?好风水,好杀气!”

    门口早跪了一地。

    孟公公拿眼一扫,并不忙宣旨,只侧头问迎门的管事妈妈:“苏将军、苏夫人可在呀?”

    管事妈妈忙磕个头:“回老祖宗,将军与夫人俱在正堂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”孟公公笑得眼尾堆褶,“若不在,咱家可不敢念这金口玉言。”

    两排校尉“哗啦”一声分刀,让出中道。

    孟公公扶着内侍的手,一步一步踱得慢——

    “咱家可听说,苏将军年前在西北砍了三千首级?啧啧,煞气重,圣上都夸呢。”

    苏缙远远听见,背脊伏得更低:“末将惶恐。”

    孟公公笑得更甜:“惶恐什么?圣上疼您,才给您闺女天大的体面。”

    到正堂前,孟公公又停。

    他先朝北偏了偏身,仿佛给宫里的方向作个揖,这才抬手:“请将军、夫人抬头,让咱家好交差。”

    苏将军与夫人刚微抬眼,孟公公已赔笑:“二位别折煞咱家,今儿奴婢是来讨喜的。”

    说罢,故意压低声音,却又能让四周都听见:“贵妃娘娘的册文,奴婢捧了一路,胳膊都酸——可心里甜!”

    小黄门端来金盆,孟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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