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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?

    第十四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? (第3/3页)

   孩子被抱回苏府的第十日,京城突降百年不遇的黑雪。

    雪落无声,却带着淡淡的腥甜。

    苏瓷抱着阿还,站在府门外,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銮驾——萧昱亲至。

    少年天子踏雪而来,龙袍上金线被黑雪染成暗红。

    他停在苏瓷面前,伸手:“把孩子给朕。

    朕以帝王血,解他蛊咒,也解你苏氏满门之危。”

    苏瓷却后退一步,雪落在她睫毛上,像一层霜。

    “陛下,您的心头血,可救天下,却救不了苏家。

    因为——”

    她指尖轻点阿还眉心,一缕黑气顺着她指腹钻入孩子皮肤,

    “我已在三日前,以自身血脉为引,将蛊母转到我体内。

    如今,四色血的主人是——我。”

    萧昱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苏瓷笑得温柔:“陛下若要取血,便先取我的命。

    我死了,蛊母亡,天下安;我活着,蛊母醒,天下乱。

    您,敢赌吗?”

    黑雪愈下愈急,渐成暴雪。

    谢无咎策马而来,远远望见这一幕,忽然勒马,仰天长笑。

    笑声未落,一口血喷在雪地上,竟也是三色——幽蓝、赤金、紫晕,唯独没有黑。

    他抬手,以指腹蘸血,在雪地上写下一行字:

    【我赌她活。】

    黑雪下了整整三日。

    第三日清晨,雪停,京城却传出两道消息——

    其一,昭睿贵妃苏氏,携幼子入宫,幼子赐名“萧归”,立为太子。

    其二,九千岁谢无咎,自请戍边,永不归京。

    无人知晓,当夜凤仪殿内,苏瓷指尖划过阿还眉心,那缕黑气竟悄然褪去,露出一点朱砂痣。

    而谢无咎离京前夜,曾独入昭台旧殿,以血为墨,在“归藏匣”内补完最后一行小字:

    【阿还非子,乃母;母非人,乃蛊。

    蛊醒之日,龙椅碎,山河覆。

    唯以帝王心头血,可封此蛊。

    ——谢无咎绝笔】

    雪后初晴,孩童的笑声远远传来。

    无人看见,阿还趴在苏瓷肩头,乌溜溜的眼睛里,映出第四色——

    一抹极淡,却挥之不去的黑。【一】百日·血童夜啼

    阿还百日那天,宫里按例赐了“抓周”。

    金盘里摆着玉玺、兵符、诗经、胭脂、小弓小剑,还有一串极不起眼的菩提子。

    阿还咿咿呀呀爬过去,小手却越过所有物件,一把攥住了菩提子。

    菩提子被攥裂,碎壳里掉出一粒干瘪的血种——像被风干的心脏。

    慈宁宫的老嬷嬷当场失声:“这是‘归心’,废太子昔年随身之物!”

    太后指尖一抖,茶盏落地,碎瓷迸溅。

    她死死盯着那粒血种,眼底第一次浮出惧色。

    阿还却咧嘴笑了,两颗乳牙间渗出一丝幽蓝,像深夜河灯里浮起的第一只鬼眼。

    当夜,菩提子被送到裴九昭案头。

    他用银刀剖开,里头竟卷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绢书,字迹是早就失传的“断魂体”——

    “以吾骨为器,以吾血为引;

    器成之日,天下归一;

    器碎之日,山河俱灭。”

    落款只有一个扭曲的“庭”字,像被人生生扭断了脖子。

    裴九昭指尖发凉。

    他忽然意识到,废太子当年并非“被弑”,而是“自弑”——

    他以己身为祭,把最后的血脉炼进了一颗菩提。

    谁养大这颗菩提,谁就是他的“活冢”。

    更可怕的是,绢书背面还有一行极淡的小字,像是后来添上去的:

    “若器醒于女身,则女为母;若器醒于男身,则男为帝。”

    那行字,用的却是当朝太后的笔迹。

    太后召见苏瓷的时辰,比预料中早。

    三更鼓刚过,软轿已停在苏府偏门。

    慈宁宫里燃着龙涎香,太后却披一件素白寝衣,鬓发未挽,像刚从噩梦里惊醒。

    她指了指案上一只鎏金小盒:“打开。”

    盒里躺着一滴血,被琉璃封得严丝合缝——

    那滴血,竟和阿还百日那天抓出的血种,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只是颜色更艳,像刚取出来的心头血。

    “这是哀家十五岁那年,亲手从废太子心口取的血。”

    太后声音轻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,“那时,我与他青梅竹马,他却为了皇位,要把我送给北狄和亲。

    我假意顺从,趁他醉酒,用金簪刺穿了他的心。

    血溅到我掌心,我舔了一口——甜得发苦。

    从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,我要的不是他的爱,是他的命。”

    她抬眼,望向苏瓷:“你以为阿还是谁的孩子?

    是废太子的?是郑槐的?是你二哥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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