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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:低调的序曲

    第六章:低调的序曲 (第1/3页)

    清晨的第一缕微光,是从窗纸的破洞里钻进来的。

    那光软乎乎的,落在坑洼的水泥地上,晕出细碎的光斑 —— 像谁不小心撒了把带霜的碎米,还沾着窗纸脱下来的毛边,风一吹,就跟着轻轻晃。

    夏夜的凉意还没散尽,裹着墙角霉斑的潮气钻进薄被缝,林凡却已经睁了眼。

    他没敢动,就那么躺着,听着身边笑笑匀净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一夜几乎没合眼,大脑却清明得很,每个细胞都透着股压不住的亢奋,又掺着点尘埃落定的踏实,像揣着颗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烤红薯,热乎气从心口往四肢窜。

    他轻手轻脚地起身,刚撑着胳膊坐起来,床板就 “吱呀 ——” 一声拉长了音,像在暗处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林凡瞬间顿住,连呼吸都放轻了,低头往身边看 —— 笑笑翻了个身,小爪子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,睫毛颤了颤,眼缝里没透出光,没醒。

    他松了口气,第一时间探手往衣柜里摸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。

    指尖先触到粗布内衬的纹路,再往下,就碰上了那张硬挺的彩票。

    温温的,像揣着颗刚焐热的溏心蛋,那点实在的触感传过来,狂跳了一夜的心脏才算稳稳落回腔子里。

    巨款就藏在衣襟下,可此刻的林凡,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。

    生炉子时,火柴划了两次才燃。

    第一次火星刚冒出来,就被从窗缝钻进来的凉风掐灭了,只剩点焦黑的药味飘在空气里。

    第二次他把火柴凑到炉口,挡住风,“噌” 地一声,橙红的火苗窜起来,他赶紧把火凑到蜂窝煤的孔眼上,看着火苗一点点舔进煤缝里。

    煤渣顺着炉口簌簌往下掉,落在水泥地上 “滋” 地一声,烫出小小的黑印。

    他赶紧缩回指尖,那点热意倒让他更清醒了些 —— 日子要从头过,得一步一步来,急不得。

    今天没像往常那样,把野菜切碎了拌进糙面粉里,他蹲在米缸前,掀开盖儿,舀出小半碗米。

    米粒饱满,白生生的,是苏晚晴临走前特意买的 “细米”,平时舍不得吃,都得掺着红薯熬稀粥,稀得能照见人影。

    水在铝锅里 “咕嘟咕嘟” 烧开,他把米倒进去,调小了火,让米粒慢慢熬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米香就从锅盖缝里钻出来,先是淡淡的,像挠人的小爪子,勾得人心里发馋;接着越来越浓,暖融融的,裹着水汽漫满了小房间,把墙缝里钻进来的潮味全压下去了。

    林凡坐在小凳上,盯着锅里翻滚的米粒

    —— 它们一开始是硬邦邦的,在水里打转转,慢慢就胀大了,变胖了,粥也渐渐稠了,冒着细小的泡泡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越来越亮,也越来越坚定:从今天起,他和笑笑的生活,就得像这锅粥一样,稠稠的、暖暖的,满是实在的滋味,再也不用凑活。

    粥快熬好时,笑笑醒了。

    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,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,像没上弦的小木偶。

    可没过两秒,她的小鼻子就一抽一抽的,像刚睡醒的小奶狗,鼻尖还沾着点睡出来的薄汗,闻到米香瞬间就支棱起来,声音软糯糯的,还带着点没醒透的鼻音:

    “爸爸,好香呀……”

    “笑笑醒啦?”

    林凡走过去,先把她裹在薄被里的小脚丫掖好,又去灶台上拧了把热水浸过的毛巾

    —— 水温刚好,不烫也不凉。

    他蹲在床边,仔细地给笑笑擦脸,从光洁的额头擦到软乎乎的下巴,连沾在嘴角的睡沫都擦得干干净净;

    又把她的小手摊开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指甲缝里的灰,动作轻得像在呵护一块易碎的白瓷娃娃。

    当那碗冒着热气、雪白粘稠的米粥端到面前时,笑笑的大眼睛 “唰” 地一下就亮了,瞪得圆圆的,像两颗浸了水的黑葡萄,满是惊喜。

    她太清楚了,以前只有过年,或者自己生病的时候,才能喝到这么纯的白米粥,平时都是掺了红薯、野菜的杂粮粥,稀得能照见自己的小脸蛋。

    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勺子,舀了一勺,吹了又吹,才慢慢送进嘴里。

    软糯的米香在舌尖化开,带着点淡淡的甜,她满足地眯起眼,小脚丫在床沿边晃来晃去,像两只快乐的小秋千。

    晃了两下,她又想起什么,把勺子举到林凡嘴边,声音甜得像蘸了蜜:

    “爸爸也吃!甜!可甜了!”

    “爸爸不饿,笑笑吃。”

    林凡笑着摇头,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脑袋。

    他看着笑笑鼓着腮帮子喝粥,像只小仓鼠似的,米粒粘在嘴角,她就伸出小舌头

    —— 那舌头像片粉粉的小铲子,把嘴角的米粒卷得干干净净,连下巴沾的粥渍都舔了个光。

    看着女儿这副模样,林凡的心里比灌了蜜还甜,连昨天的愁云都散得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喂饱笑笑,林凡开始了第一步计划

    —— 开身份证明。他抱着女儿往机械厂走,路上的风还带着点晨寒,他把笑笑往怀里紧了紧,用自己的棉袄裹着她。

    机械厂还是老样子,破败得让人心酸:围墙裂着几道缝,里头的野草疯长到半人高,窜得比墙头上的铁丝网还高

    —— 那网锈得只剩红棕色的渣子,风一吹就簌簌掉铁末。

    门口保卫科的小屋里,刘大爷趴在掉漆的桌子上打盹,收音机里正放着《岳飞传》,“锵锵” 的锣鼓声混着说书人的嗓门,飘得老远。

    “刘大爷。”

    林凡轻轻喊了声,怕吵醒怀里的笑笑。

    刘大爷慢悠悠睁开眼,看见是他,眼神先软了软,又很快硬了点,手指在掉漆的桌沿上敲得哒哒响:

    “凡子啊,又来问工作?跟你说过多少回了,厂里现在裁人都裁不过来,车间里的机器都停了一半,哪有岗位给你?”

    “不是来问工作的,刘大爷。”

    林凡语气平静,晃了晃怀里的笑笑

    —— 小姑娘醒了,正睁着大眼睛看刘大爷桌上的收音机,小手指还指着喇叭,好奇地小声嘀咕 “响”。

    “有点私事,想麻烦您开个身份证明,盖个章。”

    “身份证明?”

    刘大爷把老花镜往上推了推,镜片滑到额头上,他盯着林凡看了几秒,又扫过笑笑软乎乎的小脸,语气里带着点疑惑,

    “你要这玩意儿干啥?打算去外地打工啊?”

    下岗职工来开证明,十有八九是为了外出谋生,他在保卫科待了这么多年,见得多了。

    “嗯,老乡说南边有活儿,想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林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,表情自然得像真的要去打工,没露半点破绽,

    “总不能一直在家耗着,笑笑还小,得给她挣口饭吃。”

    刘大爷叹了口气,那口气里满是无奈,他从抽屉里翻出张泛黄的表格,纸边都卷了毛,上面的字迹都有点模糊了:

    “填了吧,我去给你找李主任盖章。唉,出去闯闯也好,总比在家啃老强 —— 你媳妇以前在还好,现在一个人带娃有多辛苦也知道了吧?要是以前珍惜多好啊......”

    林凡快速填好表格,姓名、年龄、住址,一笔一划写得工整。

    他抱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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