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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:王猛的抉择

    第九章:王猛的抉择 (第1/3页)

    试水成功的喜悦像杯温黄酒,在林凡心里暖了两天

    —— 那是上周在汽车站门口,他揣着仅有的五十块进货钱,进了十个磁性写字板,蹲在树荫下守了一整天,竟卖出六个。

    三块钱的成本,八块钱卖出,刨去来回两毛钱的公交费,净赚二十七块。

    这笔钱够他和笑笑买十天的米面,还能给孩子添个白面馒头当零食。

    可这份喜悦没让他飘起来,夜里哄睡笑笑时,孩子梦里嘟囔的 “想吃肉”,像根细针,扎得他不敢懈怠。

    等笑笑的呼吸变得均匀,林凡搬了张木凳,坐在昏黄的钨丝灯下翻笔记本。

    十五瓦的灯泡昏昏沉沉,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映在斑驳的墙面上。

    笔尖在 “需要帮手” 四个字上反复画圈,墨迹晕开,像他此刻纠结的心思

    —— 流动摊贩就像无根的草,晴天要晒得脱皮,雨天要淋得透湿,更要命的是没个照应。

    前几天在汽车站,街溜子李强带着两个人过来,说 “地盘费” 一天一块,他不给,李强就伸手推了他一把,还差点把笑笑的小皮球扔到马路上。

    若不是当时有个卖菜的大爷过来劝,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。

    “要站稳脚跟,得有个扎在地上的据点,更得有个能托付后背的伙伴。”

    林凡对着笔记本小声嘀咕,思绪像藤蔓似的,第一时间缠上了王猛。

    那个前工友生得高壮,一米八五的个子,胳膊上的肌肉块子绷得紧实 —— 那是在机械厂时,常年拧 M16 螺丝练出来的。

    最要紧的是王猛憨直,认死理,只要把你当兄弟,就肯掏心掏肺。

    林凡还记得,三年前在车间,他操作车床时走神,手指差点被卡进齿轮,是王猛眼疾手快,一把拽住他的手腕,自己却被机器带起的铁屑划了道口子,鲜血直流。

    事后王猛还替他瞒着车间主任,说 “是我没提醒他”,硬生生扛下了扣半个月奖金的处罚。

    可下岗后的王猛,日子比林凡还苦。

    机械厂破产后,他没手艺,只能靠力气吃饭 —— 蹬三轮拉货,一天挣个十块八块;去工地搬砖,扛一袋五十斤的水泥才给两毛钱。

    去年冬天,他给建材店搬钢材,脚下一滑,三百斤的钢管砸在腿上,落下个阴雨天就疼的病根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重活干不了,只能靠修修补补的三轮拉点轻货,勉强糊口。

    林凡上次在菜市场碰到他,见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工装,袖口磨破了边,手里攥着两个馒头,说 “给孩子当晚饭”,那模样,看得林凡心里发酸。

    “拉他一把,既是念旧情,也是为自己找个放心的臂膀。”

    林凡合上书,心里拿定了主意。

    这天下午,林凡没去汽车站 “游击” 卖货,特意绕到城南的菜市场。

    刚到巷口,卤味摊飘来的油香就勾着人的鼻子 —— 肥腻的猪头肉躺在搪瓷盘里,裹着深褐色的卤汁,泛着油亮的光,连盘边的碎末都让人想舔一舔。

    林凡咬咬牙,割了半斤,八毛钱一斤,花了四毛。

    老板知道他带孩子不容易,用油纸包了三层,还特意从锅里舀了勺卤汁淋在里面,笑着说

    “给孩子拌米饭香”。

    接着,他又在拐角的小卖部买了瓶本地啤酒 —— 玻璃瓶上的标签皱巴巴的,印着 “县啤酒厂出品”,五毛钱一瓶,是最便宜的款。

    最后在菜摊前,他挑了两根顶花带刺的黄瓜,一毛钱两根,还带着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泥土气。

    把这些东西裹在布包里,他抱着笑笑,慢慢往王猛家走。

    王猛家在筒子楼的最西头,比林凡家还破。

    楼道里没灯,白天都得摸着墙走,墙上满是孩子画的涂鸦,还有 “水电欠费” 的通知单,风吹得纸片哗哗响。

    到了门口,林凡一眼就看见门框掉了块漆,露出里面发潮的木头,门虚掩着,缝里飘出淡淡的机油味,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 ——

    “我要吃饼干!我要吃饼干!”

    那声音又细又尖,像根针,戳得人心慌。

    林凡敲了敲门,里面传来粗声粗气的应答:

    “谁啊?门没锁!”

    推开门,一股混杂着机油、汗味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王猛正蹲在地上,对着辆破三轮发脾气。

    那三轮的车胎瘪得像张晒干的纸,轮毂锈得发黑,连辐条都断了两根,车座上的海绵露出来,沾满了油污。

    王猛手里攥着块橡胶补丁,满手油泥蹭得藏青色裤子上都是黑印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尖还沾着点血丝

    —— 刚才补胎时被铁皮划到了,他没当回事,就用嘴舔了舔。

    看到林凡,王猛愣了愣,目光先是落在他怀里的笑笑身上,随即就被布包里露出来的油纸吸引,喉咙不自觉地滚了滚,连发脾气的劲都泄了:

    “凡子?你…… 你这是干啥?还带东西来。”

    “来跟你喝两杯,说点事。”

    林凡笑了笑,把东西放在屋里唯一的方桌上。

    那桌子桌面裂着道斜缝,用透明胶带粘了又粘,还铺着张 1997 年的旧报纸,上面印着世界杯的球赛新闻,边角都卷了边。

    他把笑笑放在床边,从口袋里掏出个磨掉漆的小皮球 —— 还是上次在汽车站捡的,洗干净了给笑笑玩的 —— 递过去:

    “笑笑乖,先玩会儿,爸爸跟王叔叔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王猛挠了挠头,头发上还沾着点机油,没从惊讶里缓过来,指着破三轮叹气:

    “别提了!这破胎又扎了,补了三次都漏,橡胶都补得比胎厚了!今天一天就拉了一趟活,挣了五块钱,还倒贴了五毛钱补胎钱!”

    他越说越激动,拳头 “咚” 地砸在车座上,车座的破海绵都被砸得露出来更多,

    “家里孩子哭着要饼干,我去小卖部看了,最便宜的饼干也要八毛钱一包,我都没敢买…… 这日子,真他妈要熬不下去了!”

    林凡没接话,拆开油纸包

    —— 猪头肉的卤香瞬间漫满了小屋子,连哭闹的孩子都停了声,从里屋探出头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往这边看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

    王猛的老婆也掀开布帘走出来,她脸色苍白,嘴唇有点发紫,咳嗽了两声,声音断断续续:

    “凡子来了…… 快坐,我去烧点水。”

    林凡连忙说 “不用麻烦”,可她还是端了个缺了口的搪瓷杯过来,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林凡用牙咬住啤酒瓶盖,“嘭” 的一声脆响,泡沫冒了出来,溅在报纸上。

    他递了一瓶给王猛:

    “先喝点,垫垫肚子再说,别跟自己较劲。”

    王猛盯着酒肉,又看看林凡,眼神复杂得像揉皱的报纸

    —— 有渴望,有疑惑,还有点不安。

    他下岗后,除了家里人,很少有人愿意主动跟他来往,更别说带酒肉上门了。

    他接过啤酒,狠狠灌了一大口,泡沫顺着嘴角往下淌,滴在报纸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又抓起一块肥腻的猪头肉塞进嘴里,嚼得满嘴油光,含糊不清地问:

    “凡子,你…… 你最近好像不一样了?

    前几天听张婶说,你在汽车站捣鼓小买卖,还行?”

    “混口饭吃呗,总不能饿着孩子。”

    林凡自己也喝了口酒,酒液辣得喉咙发暖,顺着食道往下淌,驱散了些许凉意,

    “猛子,我今天来,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 —— 我想弄个固定的小摊,卖点小孩用的东西,像磁性写字板、铅笔盒这些,一个人忙不过来,想请你过来帮我。”

    “帮你?”

    王猛猛地放下手里的肉,油汁滴在报纸上,晕开小小的油印。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,眉头皱得紧紧的,还带着点警惕,

    “帮你看摊?我…… 我没你那脑子啊!算账都算不清,上次给人拉货,人家给了十块,我该找三块,结果多找了两块,回家被我老婆骂了一顿!

    而且你有本钱吗?

    租摊位、进货,哪样不要钱?”

    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

    —— 去年有个下岗工友,拉着他一起 “倒腾” 电子表,说是 “一本万利”,结果后来才知道是假货,被工商的人抓了,罚了好几百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王猛对 “小买卖” 就有点犯怵,怕林凡也拉他干投机倒把的事。

    林凡理解他的顾虑,语气放得更平和,像跟老兄弟聊天似的:

    “本钱我有一点,前几天去市里,碰上个远房表哥

    —— 就是以前在机械厂给咱们修过机器的那个,你还记得不?

    他知道我带着孩子难,借了我五百块。”

    他再次搬出 “亲戚” 这个万能借口,既合理,又不会引人深究,

    “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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