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第 4 章 (第2/3页)
我答应婚事怎么就叫委屈?”
蔺九尘、姜榆:“?”
完了,这是一百分的不对劲!
慕夕阙不欲多说,抬手将凉掉的茶喝完,淡声问:“你们明日去做什么?”
姜榆歪歪脑袋:“师娘说让我看着你,怕你在闻家打架,尤其是和闻少主。”
慕夕阙:“……师兄呢?”
蔺九尘扬了扬眉梢:“我明日去帮师娘办些事,出去一趟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慕夕阙抬眸,又说:“你们先走吧。”
蔺九尘回身看去,一时无言默了瞬,随后站起身:“好,我们先走。”
他和姜榆走出没几步,又倏然停下,扭头狐疑看她:“你确定没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慕夕阙想了想,沉思片刻,点点头:“是有一件事。”
蔺九尘敛容正色,修挺的眉微拧:“你说,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?”
慕夕阙抬头看他,面不改色说道:“去年慕家论道大会前,琼筵山封山,我实在憋得慌,拿了你的令牌下山去玩,害你被刘掌院罚抄了三十遍经,忘了跟你说。”
姜榆按住太阳穴。
听听,这说的是人话吗?
蔺九尘:“?”
蔺九尘:“……”
蔺九尘撸起袖子:“慕夕阙,我必杀你!”
姜榆赶忙扯住他的胳膊:“大师兄冷静啊!闻少主还在呢!”
她毕竟是个修士,力气不小,捂住蔺九尘的嘴,推着跳脚的他往门外走,路过闻惊遥时哂笑两声。
“闹着玩呢,我们慕家上和下睦从不打架斗殴的,闻少主跟师姐聊,我们先走了。”
慕夕阙低头倒茶,一人在她对面坐下,清清冷冷的雪竹香又再次袭来。
这么多年了,她就只在闻惊遥身上闻到过这种气息。
“夕阙。”
慕夕阙眼帘微抬,“有事?”
“嗯。”闻惊遥道,端起茶抿了一口,“你我身份特殊,订婚宴连设三日,明后两日宴请满城百姓,我们不必出席,第三日去向长辈敬酒,十三州婚宴规矩繁琐,那日你我的冠服都需加工定做,今晚就动工。”
两家忽然开始操办他们的婚事,慕家仓促,闻家也同样如此,连冠服都未提前准备。
慕夕阙眼也不眨道:“所以你来量身?”
闻惊遥愣了下,一口茶险些呛住,忙将茶盏放下:“不是,没有……我来问。”
“哦,来问,不是来量。”慕夕阙点点头,从乾坤袋里取出卷尺搁在桌上,“不记得了,你来量吧。”
闻惊遥抿了抿唇,喊道:“夕阙。”
慕夕阙看着他:“我没骗你,我确实不记得。”
于他们而言只是一日光阴,对她来说却是整整百余年,自慕家倒台后,她整日易容,连一头及腰青丝都剪到了过肩,再没穿过什么好料子,人也比如今瘦了许多。
百年过去,谁还会记得这点小事呢?
闻惊遥垂眸,他其实知晓相体裁衣的步骤,少年时长身体,今年的衣裳来年便不能穿了,每隔几月裁缝上闻家量体定做,看一遍便能记下。
他顿了会儿,抬眸道:“夕阙,我找个女弟子来。”
慕夕阙嗤笑了声,身子忽然前倾,胳膊肘抵在桌面上,院里这石桌仅三尺宽,挡不住什么。
闻惊遥闻到一股馥郁艳丽的香,这是闻家鲜少有人会熏的,但他却觉得,比起淡雅清浅的香,这种浓郁到只要有风便能嗅到的香才更衬她。
思绪有些乱,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,依旧坐得板正,偏偏在无人知晓之处,却觉得整个人都要烫了起来,搭在膝上的手蜷了蜷。
慕夕阙单手托腮,问他:“我们不是快成婚了吗,成婚后你也避我如蛇蝎?”
闻惊遥道:“……没有。”
慕夕阙笑问:“当真?”
“当真。”闻惊遥实在实诚,她问什么他答什么,他说到这里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没有避你,如今不会,日后更不会。”
慕夕阙笑了声:“那你推辞什么,闻大少爷,不过量体而已,是我阿娘叫你来的吧?”
闻惊遥默然不语,她聪慧如此自然能猜到,朝蕴和庄漪禾托他来问她,归根到底是想让他们单独相处会儿。
慕夕阙站起身,双手一抬:“快点,我要沐浴休息了。”
慕二小姐对谁说话都是这般,毫无礼貌可言,偏偏闻惊遥从不生气。
他起身,拾起桌上的卷尺,喉口上下滚了滚,对上她坦荡的眼睛,又觉得是自己扭捏了。
从小谨守清规,连人都死板了许多。
“夕阙,冒犯了。”
慕夕阙扯了扯唇角,从喉咙里挤出声回应:“嗯。”
闻惊遥靠近,绕到她背后先从肩宽开始,他个子比她高了一头,常年练剑,纵使才十七岁,但身量着实高挑,宽肩窄腰,腰背笔直,抬手之间好似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。
慕夕阙站着不动,感知到他的呼吸喷涂在脖颈上,清清凉凉,如他这个人一般。
“闻惊遥。”她忽然开口。
“我在。”闻惊遥手上动作顿了顿,应了声后又继续量体。
慕夕阙慢条斯理,像在闲聊:“你身上有伤吗?”
本就瞒不过她,闻惊遥只有片刻停顿,说道:“嗯。”
“刀气到现在都没散去,伤你至此,那人是刀道大能。”
闻惊遥虽年轻,修为却已达元婴满境,与慕夕阙一般,当属十三州佼佼之辈。
能伤他的除了高境修士,便只剩下祟种了。
“七日前我去了趟幽州,遇上只祟种,他生前是位刀修,你应当认识。”肩宽和袖长量好,闻惊遥将卷尺环过她的腰身。
慕夕阙点点头:“前些时日千机宗一位长老失踪了,他修为已臻至化神满境,是刀道大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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