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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豫州牧的旗帜

    第十三章 豫州牧的旗帜 (第1/3页)

    凛冬的尾巴依旧顽固地盘踞在颍川大地,虽已交立春时节,但呼啸的北风并未变得温柔,反而带着一种湿冷的穿透力,刮在脸上如同细小的冰刀。残雪未融,在背阴的墙角、枯萎的灌木丛下,以及远山的褶皱里,固执地留存着片片斑驳的白色,与刚刚冒头的、怯生生的草芽形成鲜明对比。然而,弥漫在空气中那无形的肃杀之气,却比严冬最为酷烈的寒风更为刺骨,它并非来自自然,而是源于西北方向洛阳那场政治风暴所裹挟而来的、越来越清晰的冰冷铁蹄声。

    南阳,袁术的府邸内,暖炉烧得正旺,歌舞升平,与窗外的春寒格格不入。几案上摆着刚刚送来的、其族兄袁绍从渤海发出的讨董檄文抄件,以及一堆来自各方士大夫或明或暗表示拥戴的书信。袁术,这位自诩“四世三公、门生故吏遍天下”的袁家嫡子,在巨大的虚荣和日益膨胀的野心驱使下,那份本就骄矜的心如同发酵的面团,急剧膨胀起来。他迫切需要一场酣畅淋漓、足以震动天下的大胜,来向所有人证明,他袁公路才是汝南袁氏正统最合格的继承人,才是未来天下最有力的角逐者,同时,他也急需一块比南阳更富庶、更处于中原腹心的地盘作为他成就霸业的坚实根基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,最终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贪婪,重重地点在了毗邻南阳、以富庶和文化闻名、且刚刚凝聚起一股不容小觑新兴力量的颍川郡上。尤其是那个迅速崛起的名字——刘湛,像一根细小的刺,扎在他的心头。此人不仅整合了颍川势力,更曾让他派去试探的部将陈兰灰头土脸地回来,这无疑是对他袁公路威望的公然挑衅!

    “颍川,蕞尔之地!刘湛,无名小辈!也敢阻我大将,坏我声威?”袁术将手中的金樽狠狠顿在镶玉的案几上,琥珀色的酒液泼溅出来,沾染了他华贵的锦袍。他环视麾下济济一堂的将领,声音因愤怒和酒精而显得有些尖利,“纪灵!予你精兵两万,战马千匹,辅以充足的民夫辎重,克日北上,给我踏平颍川,擒杀刘湛,扫清那些不识时务的士族!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,顺我袁公路者,昌!逆我袁公路者,亡!”

    “末将遵命!”位列武将之首的纪灵慨然出列。他身形极其魁梧,仿佛一尊铁塔,面容冷硬如岩石,虬髯戟张,声若洪钟。作为袁术麾下头号猛将,他向来以悍勇和对待敌人冷酷无情著称。在他眼中,扫平颍川这种缺乏名将、仅靠乡勇和新练之兵支撑的地方势力,不过是犁庭扫穴,手到擒来之举,正好借此战功,稳固自己在军中的超然地位。

    战争的阴云,随着纪灵大军的誓师北上,如同瘟疫般迅速弥漫开来。消息总是比军队的脚步更快,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,先于纪灵那浩浩荡荡的旌旗和烟尘,传入了颍川郡内。

    霎时间,郡府内外,各大庄园堡垒之中,原本因联盟初成、打退刘详而积累起来的一点信心,如同阳光下的冰雪,迅速消融。恐慌,如同无形的藤蔓,缠绕上许多人的心头。尽管有“颍川安**盟”之形,有靖安营屡战锤炼之锐,但面对袁术这等强大诸侯麾下名将纪灵率领的两万装备精良、久经战阵的正规军,许多原本就心存疑虑、只是迫于形势才加入联盟的士族豪强,顿时慌了手脚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
    议事厅内,嘈杂声不绝于耳。一位来自襄城、须发皆白的老族绅,拄着拐杖,手指因恐惧而微微颤抖,声音带着哭腔:“刘……刘都尉,袁公路势大难敌,纪灵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,麾下两万虎狼之师……我等……我等是否应暂避锋芒?或……或遣一能言善辩之士,携带重礼,前往南阳陈说利害,或许袁公能网开一面……”他的提议,立刻引来了不少内心同样动摇者的附和,低声议论着求和或另谋出路的可能性。

    “避?往哪里避?求和?向那骄狂无谋的袁公路摇尾乞怜吗?”不等刘湛开口,坐在角落里的郭嘉已冷笑着站起身,他目光如电,缓缓扫过那些面露怯色之人,语气中的讥讽毫不掩饰,“颍川,便是吾等安身立命之根基,是父母妻儿所在之乡梓!弃之则如无根之浮萍,江河之断水,唯有任人宰割,家破人亡之下场!诸君难道以为,袁术会因几句好话、些许财物,就放过颍川这块到嘴的肥肉?至于避其锋芒……”他走到地图前,手指点向颍川四周,“北有黄河,东邻战乱之兖州,西接董卓控制的司隶,南面便是袁术!请问,避往何处?是投奔四世三公却好谋无断的袁本初,还是去依附那名为汉相、实为汉贼的董仲颖?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语气转为一种冷静的分析,带着一种洞悉局势的自信:“袁术此人,骄狂而无深谋,纪灵虽勇,却失之刚愎轻进。两万大军,劳师远征,其粮道漫长,辎重转运便是其最大软肋!我军虽寡,然据守乡土,熟悉每一寸山川河流,民心向我,以逸待劳,更兼……”他看了一眼沉默伫立的刘湛,“更有刘都尉运筹帷幄,周仓、

    高顺等将领用命,岂能言无胜算?未战先怯,乃取死之道!”

    郭嘉这番既犀利又充满理性的剖析,像是一盆冷水,又像是一剂强心针,让不少慌乱的人暂时冷静下来,开始思考。

    这时,刘湛缓缓站起身。他没有慷慨激昂的呐喊,面容沉静如水,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,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坚定,仿佛风暴中心那一片奇异的宁静。他的目光平和地扫过在场每一张或惶恐、或犹豫、或期待的脸庞,声音清晰而沉稳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和安抚力量,传入每个人的耳中:

    “袁术,倒行逆施,不思讨董救国,反而擅攻同为汉臣、保境安民之颍川,此举已失天下大义,人心向背,不言而喻!我颍川军民,今日所为,非为一己之私,乃是保家卫国,守护桑梓,捍卫我等脚下这片生于斯、长于斯的土地!此战,非为刘湛一人之荣辱,实为颍川之存亡,为在座诸位家中高堂父母、怀中娇妻幼子之安危而战!湛,不才,蒙诸君信重,既为联盟督军,便愿身先士卒,与诸君同生共死,誓守颍川!城在人在,城亡人亡!”

    他的话语,没有华丽的辞藻,却字字千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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