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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 兵临潼关

    第二十九章 兵临潼关 (第1/3页)

    得了贾诩这位深谙关中形势、智计百出犹如老狐的谋士倾力相助,刘湛的西进大军仿佛在精良的装备与高昂的士气之外,又被注入了一股无形却至关重要的底气。队伍继续沿着崎岖坎坷、年久失修的古道向西北方向坚定挺进,但整个行军氛围已然与之前有所不同。斥候的派遣变得更加频繁、更有针对性,如同撒出去的一张张精准的网,重点探查潼关守军动向、关内舆情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势力眼线。行军路线也根据贾诩对地理的熟悉和对人心的洞察,进行了几处不易察觉的微调,尽量避开那些容易被埋伏或监视的险地隘口,整体速度却因路线优化和情报先行,反而丝毫不减,如同一条知晓了猎物确切位置的巨蟒,悄无声息却又迅速无比地逼近目标。

    越靠近司隶地区,战争的创伤便越是触目惊心,几乎达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。途经的村落大多十室九空,残破的屋舍如同被掏空了内脏的骷髅,黑洞洞的窗口无声地凝视着这支陌生的军队。

    原本应该孕育生命的田野,如今是大面积令人心寒的荒芜,杂草丛生,甚至能看到零星的白骨曝露于荒野之上,分不清是人还是牲畜,在惨淡的阳光下泛着瘆人的光。成群的乌鸦如同不祥的乌云,时而盘旋而起,时而落下啄食,发出嘶哑而令人心悸的啼叫,更添了几分死寂与悲凉。空气中似乎总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、却又挥之不去的焦糊味、尸骸腐败的恶臭,以及一种属于绝望的冰冷气息。偶尔遇到的小股溃兵或拖家带口的流民,看到这支盔甲鲜明、刀枪如林、杀气腾腾的庞大军队,无不吓得魂飞魄散,如同遇到天敌的虫豸,连滚带爬地远远躲开,躲进更深的草丛或山沟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贾诩骑着一匹特意为他寻来的、性情极为温顺的棕色驽马,混在刘湛的中军队伍里,位置既不显眼,又能随时应对咨询。大多数时候,他都沉默寡言,微眯着眼睛,仿佛在打盹,但那双看似被岁月磨砺得有些浑浊的眸子里,实则时刻闪烁着洞察一切的精光,如同最老练的猎人,细致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、军队的状态、乃至天空中飞鸟的动向。郭嘉倒是找到了新的乐趣,时常驱马凑近贾诩,看似漫无边际地闲聊,从关中气候谈到士族家风,实则言语间不断套取着关于关中各方残余势力、地理险隘、人情世故乃至将领脾性的珍贵信息。两个时代顶尖谋士的交流,往往在平淡无奇、甚至有些琐碎的话语间暗藏机锋,充满了试探、印证与智慧的碰撞,让旁听的刘湛常常有茅塞顿开、受益匪浅之感。

    “文和先生,”这一日行军间隙,郭嘉又晃悠了过来,手里依旧习惯性地捏着那个银质小酒壶,看似随意地挑起话题,“依你之前所言,如今那潼关守将,是叫胡才?此人是李傕的铁杆心腹,还是郭汜的旧部?抑或是……两边都沾点边?”

    贾诩眼皮微抬,瞥了郭嘉一眼,对他的意图心知肚明,语气依旧平淡无波,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:“胡才?不过是棵随风倒的墙头草罢了。此人原是董卓女婿牛辅麾下的一名都尉,有些勇力,但地位不高。董卓死后,西凉军群龙无首,他先是随波逐流投靠了势大的李傕,李傕败象显露时,又见风使舵,暗中与郭汜眉来眼去。可惜,无论李傕还是郭汜,都知其品性,并未真正予以重用,只因潼关位置紧要,一时无人可派,才让他捡了个便宜,暂守此关。李郭二人彻底反目,杀得你死我活,更无人顾及他这远在门户的守将,他倒也乐得逍遥,关起门来做他的土皇帝。”他顿了顿,精准地点评道,“总而言之,此人性情,勇武有余,而智谋不足,且……贪财好利,雁过拔毛,麾下军纪也因此颇为涣散,勒索商旅、克扣军饷乃是常事。”

    “哦?贪财好利?”郭嘉眼睛顿时一亮,如同嗅到了鱼腥味的猫,脸上露出了那种发现猎物弱点的兴奋神情,“嘿嘿,这可是个‘好’毛病!比那些一根筋、油盐不进的硬骨头可爱多了,至少……有缝可钻哪!”

    刘湛在一旁静静地听着,心中已然有数。潼关作为进入关中的东大门,扼崤函之险,卡在黄河峡谷与崤山山脉之间,地势之险要,堪称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若守将是李傕或郭汜的死忠之辈,抱定与关隘共存亡的决心,拼死抵抗,那么即便己方兵力占优,想要强行攻克,也必然要付出尸山血海般的惨重代价,而且耗时日久,极易贻误勤王战机,甚至可能被后来者渔翁得利。但如今守将是胡才这等有明显性格缺陷、首鼠两端之人,那么事情就有了转圜的余地,便可尝试智取,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座雄关。

    数日后,大军一路跋涉,终于抵达了崤山山脉东麓。地势陡然变得更加险峻,队伍穿行在蜿蜒的山谷之间,连风都似乎带上了山石的冷硬。远远地,当先头部队转过一个巨大的山坳时,那道如同沉睡的巨龙脊背般、带着亘古苍凉气息横亘在天际的雄关轮廓,便猛地撞入了所有人的视野——潼关!

    它并非孤零零的一座城楼,而是巧妙地扼守在峡谷最为狭窄、湍急的黄河拐弯处。北面,是浊浪滔滔、如同天堑般的黄河,河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,发出沉闷的轰响;南面,是连绵起伏、陡峭难攀的崤山山脉,如同天然的屏障。关墙就依附着山势,用巨大的青石垒砌而成,高耸入云,蜿蜒而上,与山体几乎融为一体,在午后逐渐西斜的夕阳映照下,墙体呈现出一种冰冷的、铁灰色的光泽,散发着坚不可摧、拒人**里之外的凛然气息。关楼之上,依稀可见一些颜色杂乱、代表不同派系的旌旗在山风中无力地招展,以及如同蚂蚁般细小、却透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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