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蔡瑁暴怒!折了美人又折兵! (第1/3页)
“刀下留人!”
一声暴喝传来,只见蔡和匆匆骑马赶到
本来与刘琦交接的是蔡和,只不过想拖延片刻给刘琦一个下马威,所以才慢了半个时辰才赶来。
只是让蔡和万没想到刘琦如此杀伐果断,竟要直接杀人。
蔡和来到点将台前跃下马背,疾步上台,试图阻拦:“长公子!蔡青乃军中骨干,岂可因区区粮草小事擅杀?若动摇军心,谁人来负此责!”
刘琦却看都不看蔡和,只对陈武断然挥手:“斩!”
刀光闪过,血溅五步。
蔡青等人头滚落台下,全场顿时鸦雀无声,旋即,那些非蔡系的军官眼中,爆发出复杂的神采,有惊骇,更有一种积郁已久的快意。
蔡和更是直接僵在原地,内心翻江倒海。
蔡和错愕于刘琦的狠辣,这与之前那个只知玩乐的纨绔形象判若两人,一时间一丝寒意从心底升起。
但随即,蔡和心底一股更大的屈辱和愤怒淹没了那丝恐惧——刘琦这分明是在打他蔡和的脸,打整个蔡家的脸啊!
蔡和指着刘琦质问:“刘琦!你……你岂敢如此!”
刘琦面无惧色,迎着蔡和的目光,朗声道:“蔡将军!大军未动,粮草先行,此乃军中常识。我依军制斩此贪渎之辈,何错之有?莫非蔡将军认为,克扣军粮,致使军心涣散,是应该的?”
刘琦语带讥讽,却句句占住大义。
“还是说,蔡将军认为,这真是蔡瑁都督下的命令?想来都督明察秋毫,定是这等小人污蔑!”
蔡和被噎得哑口无言,他总不能亲口承认这就是蔡瑁的指令,那蔡家将在荆州威信扫地。
蔡和脸色铁青,只能将被打落牙齿向肚中咽。
刘琦见状,又故作懊恼地一拍额头:“哎呀,方才一时激愤,忘了追问被克扣的粮草去向。”
“叔父,如今粮草只够十日,叫我如何赴任江夏?若因此贻误军机,父亲面前,我该如何交代?还请叔父速速调拨足额粮草与我。”
蔡和被气得浑身发抖,但又无可奈何,只能强压心中怒火,随便说了一个说辞。
冷硬回道:“军中府库已无余粮,长公子还是自行设法吧。”
“自行设法?”
刘琦“焦急”道,“大军数千张嘴,岂能空着肚子行军?”
蔡和冷哼一声:“军库已尽,长公子或可去寻那掌管州郡财赋的府库试试,恕末将爱莫能助!”说罢,蔡和拂袖而去,背影充满了压抑的怒火。
看着蔡和离去,刘琦脸上哪还有半分焦急,唯有一丝计成的笑意。
刘琦早已得诸葛亮回报,凭借其与庞家、蒯家的姻亲关系,已借到部分粮草,虽不足以支撑全程,但足够大军抵达江夏。
刘琦此举,一是立威,二是要让蔡瑁吃个哑巴亏,三是借机清除异己。
接着刘琦目光扫过台下军官,最终落在身形魁梧、面色刚毅的王猛身上。
刘琦缓步走下点将台,在一众军官目光下,亲切地拍了拍王猛的肩膀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周遭几人听清:“王军侯,此番多亏你暗中告知粮草虚实,否则我几被小人蒙蔽,坏了我军大事!”
王猛闻言一愣,他何时向长公子透露过此事?
但王猛毕竟也不是蠢人,立刻明白这是长公子在逼他站队,也是在向所有人宣告,他王猛已是“自己人”。
王猛心中瞬间权衡利弊,以长公子今日展现出的果决与手段,加之其名正言顺的身份,值得投效。
是以,王猛并未出言反驳,只是将身子挺得更直,抱拳沉声道:“此乃属下分内之事!”
这一认,在旁人眼中,坐实了王猛已效忠刘琦。
而刘琦这一连串的举措,让全军上下对刘琦刮目相看。
恩威并施,赏罚分明,拉拢该拉拢的,打击该打击的,这位长公子的手段,远超他们想象。
当天晚上,军营中的气氛已大为不同。
士兵们领到了足额的晚餐,对刘琦的拥护更增一层。
军官们则各怀心思,蔡系亲信惴惴不安,而其他军官则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立场。
而大营的中军大帐内,刘琦与徐庶、诸葛亮等人正在商议下一步行动。
“公子今日之举,大快人心!”
护卫统领陈武难掩心中兴奋,“那些蔡家的走狗,现在一个个都老实了。”
徐庶却相对冷静:“主公,立威已成,但粮草问题尚未彻底解决,孔明虽筹措到部分粮草,但只够当下应急之用,支撑我军抵达江夏已属勉强。”
“长远来看,我军欲在江夏立足,抗衡孙策,乃至…图谋更远,稳定的粮秣辎重来源,方是根基所在。”
刘琦点头:“元直所言极是。所以我打算明日亲自拜访章陵太守蒯良。”
“蒯良?”
陈武疑惑,“他不是蒯越的族弟吗?而蒯家与蔡家关系密切,他肯帮我们?”
刘琦闻言,却是微微一笑,:“仲烈(陈武表字)只知其一,未知其二。蒯良与蒯越,虽为同宗兄弟,但秉性志向却大有不同。”
刘琦站起身子,望着帐外一队巡视军营而过的士卒,缓缓道:“蒯越(字异度)机敏而重利,一心扶持琮弟,联姻蔡氏,是为在未来的权力格局中,为蒯家谋取更多、更高的权位,其行进取,甚至可说激进。
“而蒯良(字子柔)此人…”
“如今身居章陵太守,兼领州府治中、簿曹从事,参赞机要,身居数职其地位在荆州已属顶尖。”
“加上族兄蒯越乃荆州别驾,于他而言,蒯家已是荆州顶尖世族,再进一步,无非是前往许都虚领九卿,看似尊荣,实则远离根基,反不如在荆州实权在握。”
徐庶闻言点头,补充道:“公子所言极是。蒯子柔看重的是荆州大局的稳定,是蒯家现有地位和产业的保全。”
“而废长立幼,自古便是取乱之道,一个内部纷争不断、强敌环伺的荆州,绝非蒯良所愿见到。”
州府别驾一州最高属官,权柄仅次于州牧的要职,可代行州事,总揽政务。
而州府治中乃州牧首席佐官,主管全州文书案卷,参赞机要,簿曹从事则掌管全州钱粮簿书,审核财政收支。
这两职一管机要文书,一管钱粮赋税,皆是州郡实权要害。
蒯家兄弟二人分掌机要,可谓显赫。
“正是如此。”
刘琦眼底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,“此前他默许蔡瑁、蒯越所为,非是与我个人有怨,而是因我过往行径,在他眼中不堪扶持,难保荆州稳定。”
“但如今我展现出的决断与手段,便是要让他看清楚,我刘琦绝非池中之物!”
“只要我能让他相信,投资于我,远比扶持琮弟、坐视蔡瑁独大更能维护荆州稳定、保障他蒯家利益...”
刘琦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:“届时,便非是我去求他施舍粮草,而是他不得不慎重考虑,该如何在我刘琦这里,为蒯家谋一个更安稳的未来。这其中的主客之势,早已悄然易位了。”
第二天清晨,刘琦只带少数随从,轻车简从的来到蒯良府前。
如刘琦预料中的般,蒯良虽然初时态度冷淡,但却没有将刘琦拒之门外。
刘琦心中了然,能见到蒯良本身,就已是一种信号。
刘琦清楚,若非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让这位蒯子柔对自己的看法悄然有所改观,依蒯良往日性子,明知刘琦是为棘手的粮草而来,根本连门都不会让刘琦进。
蒯家门房将刘琦引至蒯良书房前,便悄然离去。
刘琦抬脚走进蒯良书房内,只见书房内沉檀微香,四壁列满竹简帛书,漆木案几光可鉴人,一派累世清贵、不彰自威的气象。
但见蒯良正坐于主位,见刘琦进来,并未起身,只是微微拱手,语气带着一丝听不出多少真心的歉意:“有劳公子移步内堂,老夫偶感不适,未能亲迎于门外,还望公子勿怪。”
刘琦心知此蒯良乃客套之言,自不会点破,从容还礼道:“先生言重了,是琦冒昧来访,扰了先生清静。”
“公子请坐。”
蒯良伸手一引,目光扫过身旁的红泥小炉与茶具,“晨间湿气尤重,且饮杯热茶稍祛潮意。”
说着,蒯良执起温在炉上的陶壶,不紧不慢地为自己与刘琦各自斟了一盏。
白汽袅袅,茶香淡淡,在两人之间沉默地弥漫开来。
二人略作寒暄后,刘琦不再迂回,直接道明来意,恳请蒯良从襄阳府库中调拨三个月粮草以解江夏军需之急。
蒯良闻言,面露难色,叹息道:“非是良不肯相助公子,实是襄阳府库亦显空虚,一时之间,哪里凑得出这许多粮草?”
“不如公子先行一步前往江夏,良这里加紧筹措,不日便派人送至军前,如何?”
蒯良此言听起来合情合理,实则多为推脱敷衍,内里更藏着一分试探,想看看刘琦这位长公子究竟有多少斤两,是否值得他压下重注。
若刘琦还是旧日那般庸懦或无甚见地,自然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一粒米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