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从良记(6K) (第2/3页)
槐序的情况,明显就是笔试速通,直接提前交卷,满分不过是因为分数上限是100,而不是他只能考满分。
……难道是请神?
请来列祖列宗来替人考试?
那好像更厉害了!
九州官方有一套实力评价体系,由低到高是凡俗、标准、精锐、大师、真人、天人,不计算龙庭里那位举世无敌的最强者,天人就是明面上世间第一等的强者。
如果能请来祖宗助力,那确实比学府的卷王还要凶残。
既有高人的远见和经验,还有本身通过专业私教大量学习打出的坚实基础,一般的学府卷王还没法和他碰瓷。
没想到烬宗的考试还能遇见这种高手。
越是不说话,不想搭理她,反而越像那些学府派的表现——女人这种碍事的东西只会阻碍我修行考公上岸的大道。
槐序自然没想到安乐的内心戏会如此丰富。
在他的印象里,赤鸣之主安乐一向都是个做事果断,从不多话的女人,哪怕忍受断臂之痛,几乎被腰斩,也不会动摇半分决心,杀意如金铁,冷硬锋锐。
根据他在对方去世后收集的情报,即便是在‘那件事’之前,她也不过是表面开朗活泼,假装热情,实际很有分寸感,从不会过于接近某个人。
她真正的朋友并不多,很少有人可以走进她的内心。
还好他也不想走进赤鸣之主的内心。
他只是来了结前世的孽缘,还掉欠她姐姐的人情。
大厅响起钟声,黑色的法术箭头指引灰烬物流的新人们进行分组,前往最后的资质考核。
槐序和安乐作为成绩最高的两人,顺利被分到同一组,一起进行资质考核。
九州的修行不需要灵根一类的外置器官,理论上人人都能走上修行路。
所谓的修行天赋,就好像上学的成绩差异。
有的人先天学习就快,有的人后天通过各种方法有时也能追上。
但到达某个阶段后,有些人就会开始无法理解后续的内容,哪怕把教材摆在面前一点点的教导,也很难学会皮毛。
烬宗所要测试的就是弟子当前的先天修行速度和大致的个体上限。
具体原理是通过宗主玄妙子遗留的法宝问道碑,对参与考核的弟子直接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,不但可以详细查出弟子当前的状态,还能杜绝邪魔外道混进宗门。
如果身体有旧疾或某些隐患,也会被问道碑显示出来,比医馆的检查还靠谱。
综合成绩最好的第一组很快就完成考核。
每个人都只能看到自己的信息,为了照顾隐私,天赋的排名也不会显示出来。
结果完全在槐序的意料之中,他的资质被显示是最差的那一档。
身体脆弱,根骨有损,半只脚几乎都迈入鬼门关,堪比本该进入ICU的病人居然在参加马拉松长跑,没死都是奇迹。
问道碑给出的推荐方案是先服用灵药稳固根基,辅修培元功调理,等到状态稳定,条件合适,再申请高人出手,弥补受损的根基。
不过槐序有更方便的办法。
不需要什么灵药,也不用高人出手。
考试完找个地方拿赤鸣杀几个人,以邪法献祭,再通过个人面板加点体质,药效立竿见影,病痛即刻根除。
相当好用。
目标也好找,云楼的帮派可不少,恶棍们住在哪里,长什么样子,家里有几口人,只要相对比较出名,或者他曾经接触过,他基本都知道。
“你的成绩怎么样?”
“预料之中。”槐序说。
安乐探头过来,笑容满面:“我居然真的通过考试了诶,原本还想着只是过来试一试,没想到我这么天才,十七岁就通过烬宗的考试!”
“我听说只要通过考试,我们就算是成了初级信使,会被授予基础的修行法,并且能挑选几个实用的小法术或者战技,等明天发了制服,就能正式开始工作,领工资了!”
“……你很缺钱吗?”槐序摸摸钱袋。
缺钱好办,石锤资助的钱还有很大一部分没花完,外面还有一群提款机等着他去拿钱,
如果只是钱就能解决的问题,对于他来说可太简单了。
他有的是办法拿到钱。
“倒也不是很缺。”
她背着手,藏起发白的袖口,笑容依旧阳光开朗:“我就是想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。”
槐序点头,这倒是符合他的印象。
赤鸣之主也不是会随便接受他人资助的人,她笃信自我的努力,并不信任,也不想依赖他人。
想要直接给钱肯定不行,得绕个弯子,找到理由。
由于单个信使派件过于危险,难以应对过度复杂的情况,所以灰烬物流的初级信使采用小组制,由一名中级信使带队,数名初级信使组成小组完成货物的配送。
他和安乐的成绩都是本次考核的前几名,如果没有意外,之后他们就会成为同一个小组的成员,一起工作。
以后时间还很长,总会找到机会。
就在这时,突然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,自称是安乐家的熟客,要她赶快回去看看。
糕点铺子出事了。
·
云楼城,北坊。
‘哗啦’一声,一整盘做工精致的糕点就穿过珠帘被丢出来,长方的木头托盘在街上砸的碎成几块,桂花糕、豌豆黄、茯苓糕之类的点心已经滚得满街都是,遭人踩踏,腌臜不堪。
“我告诉你,在云楼有云楼的规矩,你开在北坊的店,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在我们东坊抢生意,这就是下场!”
男人叼着烟走出店外,对着围观的人群呵斥道:“看什么看?这都是云楼的老规矩,做生意要有个度,该在哪里就在那里,坏了规矩,活该被砸店!”
“这里是北坊,你们东坊的帮派来做什么?”人群里有壮汉怒喝。
他也不恼,叼着烟一拱手:“是,这里是北坊,规矩我自然晓得,上一辈的老先生们为云楼定下这些规矩,就是希望大家可以活的体面,互不侵扰。”
“可这次是你们北坊,是这家店先坏了我们的规矩,派人去我们东坊抢生意!”
“倘若知会过我们的人,交过好处,那也就罢了!偏偏连个招呼都不打,就去大肆宣传!”
“按照规矩,我们就是得过来给他个教训!”
又听见店内一声惊叫,鼻青脸肿的店主被人丢出门外,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,半百的年纪,头发都已经花白,被人打的像个小孩一样在哭,眼睛肿的几乎都睁不开。
店内还在传出哭喊声,‘砰、啪、咚’的各种嘈杂声响源源不断的出现,还有一伙人正在里面打砸店铺,老板娘和几个伙计根本拦不住,还要被人痛打。
“别砸……别砸啊。”店主呜呜咽咽的哭。
东坊来的人拽住店主的衣襟,把人从地上提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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